感觉自己心跳,也是,嘭,嘭,嘭,跟着一个节奏地跳。
“阿衍。”
“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决不能做会伤害你事情。”
心头溢满了暖流,抬起脸,不知从哪里来勇气,突然踮起脚尖,他嘴唇上烙上一吻。
蒋大少惊得手里被子掉下了地,唇间弥漫着她香气,萦绕他神经,阳刚身立马发烫起来。
搂回她,香软身体,就此软他怀里。
她双手圈住他脖子,拉着他,倒温暖床褥上。
有了昨晚经验,蒋大少这位教官,学成起来容易多了。这回开起车子,迅速带着她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飙到了高时速,同奔终。
初次尝到甜蜜人,反反复复又是试了几次赛车巅峰,后,都累得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早上,是被学校打来电话叫醒。
本是请了一周婚假,然突然队里有事,要他回去一趟。依依不舍地亲吻她额头,干净利索地穿上军装,奔出了门。
蔓蔓起来时,只见桌上压了一张字条:牛奶我温了,面包让人送上来了,都放桌上。你好好睡,等我回来。
居然有人给她弄早餐,自从她七岁帮许玉娥做饭后,再没有享过福利,现有个男人,全心全意给了她。
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滋味,可能是喜悦,可能是酸楚,混淆,好像一杯打翻牛奶咖啡,忆苦思甜。
坐起来叠叠被子,上面留有他余温,捧起闻一闻,心里道:两人一定要幸福。
走进浴室,架子上放有他牙刷口杯,他毛巾,样样现都是两个人了。
坐餐桌边,咬着他买肉包子:嗯,味道没有她做好吃。但这个福利,是她自己做没有能享受到。以后继续让他买吧,晚上再给他做好吃。
吃饱喝足,收拾起屋子,昨天他,不好意思收拾自己内务,现一件件拿出来,搁到衣柜里。柜子里放,有他一半衣物。不禁拿起他衣服一件件拍打。感觉,自己衣服与他衣服挨一块,想一想,都觉臊了。
下午,准备给他熬汤,冰箱里找来找去,蒋梅家里基本不做饭,哪里像她,用料都要花费心思。于是拎了钱包下楼。
机关大院里有小卖部,但没有外面超市便宜和齐全。
步子盈盈迈向门口,想着顺便熟悉周围环境。
走到门口,张连长见到她,忙喊:“嫂子,回去,赶紧回去!”
“怎么了?”蔓蔓问。
来不及了。
街上赖着不走哭嚎许玉娥,是嗅到蔓蔓味道立马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手伸过保卫处铁栅栏,一巴掌愤怒至极地扫向蔓蔓脸。
忙退闪半步蔓蔓,没有被打到脸,但眼镜被打了下来。
四周所有人都惊了,被许玉娥这一股像是要杀人巴掌。
“你是我女儿吗!有钱就不顾妈了!”许玉娥两句咆哮,果断引起众人惊叹。
张连长和他人,着急着遣散围观群众。
弯腰捡起眼镜,拿了条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
面对惯来不软不硬蔓蔓,许玉娥依旧如往常骂了几句,无奈地跳脚:“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骂到你们部队领导出来主持公道!”
好不容易得来幸福,好不容易刚刚得到幸福第二天。
戴上眼镜,明亮月牙儿眼对准疯狗似许玉娥:“你打算把我卖给金若文时,我已经说了,我没有你这样妈!”
提到这事,许玉娥觉憋屈了:“那都是你,你和那个人搞鬼,你们骗我,骗我他是破落户。如果不是这样,我会阻拦你嫁给他吗?”
绝了!
这样嫌穷爱富话都能当众吐出来。
四周人,不由都收起了原来偏向许玉娥心。
见情况不妙,躲暗头温媛走了出来,拉拉许玉娥衣角:“妈,你是为了姐好,才不让姐嫁给破落户。”
“是。我都是为了她好。”许玉娥倒不是傻,听到小女儿这话,马上反应过来,改了口风,“可我这颗为女儿操劳心,做妈心,终得到什么了?蔓蔓,你扪心自问,你小时候生病,是不是妈照顾你?你小时候一直身体不好,要不是我和你爸哀求医院医生,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救你命,有你现吗?”
“够了!”不提这事还好,提这事蔓蔓觉得心里如刀割一样,“小时候我生病住院,你第一天陪我,第二天只有爸,我每次问妈去了哪里,爸说你累需要回家。当时媛媛还没有出世。你都已经觉得花我身上钱很多了。我忍,一直忍,一直告诉自己妈是爱我。但是,终你选择了把我卖给那个男人。”
许玉娥懵了:“你,你都记得?”那时候,她不过才两三岁吧。
“记得,因为你是我妈,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不会记得这么清。”
许玉娥无话可说。她能怎么说呢?这个大女儿,真是自小都不讨她喜欢。记得刚开始她头胎难产,就因为差生了大女儿丧命。相比,小女儿很顺利,不到一小时自己出来,不需她任何费力。
眼看场面再成僵局,温媛不干了:“姐,不管妈对你怎样,妈终究是你妈。你怎么可以不认妈了呢?你别忘了,如果没有妈生下你,这世上有你吗?”
知道,这些事都是妹妹一手造出来。蔓蔓没有睬她,直接对许玉娥说:“我不是不赡养父母了。我会像往常那样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生活费,但是,都会交给爸,因为爸是一家之主。”
“你每个月准备交多少?”许玉娥抢着问。
“以前多少,我现还是多少。毕竟我刚到北京,工资不稳定。”
“你胡扯!你现都嫁给领导儿子,你一个月能少钱吗?”
瞧瞧这女人说啥话,四周一片白眼。
许玉娥是认定了今天非要要到钱不可,管它脸皮厚不厚。
蔓蔓坚定地道:“那是他钱,不是我钱。我不可能挪他钱来用。”
许玉娥冷哼了起来:“他是我女婿,难道就不该赡养我?他领导呢?我去找他领导说话!”
部队领导是否通情达理是一回事,但是清官难判家务事,难保这事儿会对蒋大少前程产生影响。
她嫁给他,不是给他添乱。
“等等——”蔓蔓追出去。
许玉娥已立街边打算截车,温媛看着蔓蔓追来,有意伸出一条腿去绊蔓蔓。
蔓蔓刹不住脚差猝倒,身子一倾,却是落到了一双有力手里面。
耳边忽一声响亮啪!
被一巴掌刮得好像被飓风扫落秋叶,温媛整个人坐了地上,不可置信地摸着红肿半边脸。
抬头,眼前伫立男人,冰峰一样高度和寒气,正是上回医院门口抱着蔓蔓进去那个。
“陆上校?”蔓蔓一样吃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
实际上是,他私下有交代过张连长,如果蒋大少不,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他。而且他知道蒋衍同志今天不,有意家里等。
所以,刚刚许玉娥与蔓蔓说话,他都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
没想到,自小她已受了这么多苦。
手指,隐忍着她纤细肩头上握紧。
能感受到他指尖力度,蔓蔓心里一愣。
回头,看见温媛坐地上,许玉娥气冲冲地冲着君爷跑了回来:“你打我女儿?”
“想知道我为什么打她,要不要我让门卫把门口摄像调出来。”
调出来。”冷冷光,仿佛永远不会融化冰,“不过这样一来,我看只好通知公安机关过来处理这事了。”
许玉娥一时被这话堵得不知道怎么办。说实话,她刚并没有看见小女儿做了什么。
“妈——”倒是温媛有些忌惮了,公安机关过来调查话,说不定她会被留案底。
扶起小女儿,一直能感受到这男人不好惹,因为这男人一双眼睛,冷是冷,但是对她们时候,会发出比冷可怕光色。
“我们走吧。”
想走就走?
“你们如果是想去找蒋中校领导,我就是那领导儿子。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告诉我爸就是。”
刷——许玉娥和温媛齐齐回头,眼中同时闪现出挫败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