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月嫂被两个小混混抓着拽了进來,两人一用力,她便被按坐在了地上。
欧洋沒有说话,刚才他因为太担心而落了虎哥的面子,就算虎哥大度不介意,他手下的人也会有意见,所以现在他等着虎哥先开口,只是看向月嫂的眼神透着丝丝寒芒。
虎哥自然明白他的想法,眼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眼神一凛,对着月嫂沉声问道:“孩子在哪里?”
“孩子?什么孩子?我不知道。”月嫂眼神闪烁着避开他,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
虎哥阴恻恻的笑了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爷虽然不打女人,但爷手下的人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话,几个手下立刻笑得阴森森的靠过去,吓得月嫂胡乱挥舞着双手,一个劲的叫救命。
“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來救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來吧,否则爷不保证你能站着走出这道大门!”虎哥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刀刃寒光四射,映得他本就有些凶恶的面孔更加不善。
月嫂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讨饶道:“我说!我说!孩子被我交给一个女人了,是她给我钱让我把孩子偷出來的!她现在就在郊区的一所平房里,我知道地方,可以马上带你们去!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
欧洋跟虎哥对视一眼后,厉声喝道:“立刻带我们去!”
一个多个小时后,一无所获的一行人走出平房,欧洋一拳便砸到墙上,用砖头和水泥简单砌成的墙壁似乎都被这猛烈的冲击震得晃动了一下。
月嫂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涕泪交加,不停摇着手解释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把孩子送到这里就走了,那女人把孩子带哪里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兄弟,你也别太担心了,看样子那女人应该还在市里,只有在市里,哥就能把她揪出來!”虎哥瞪了月嫂一眼后,走到欧洋身边安慰道。
欧洋勉强对他挤出一个苦笑,感激地点点头,一行人开车离开了市郊。
转眼,小睿睿失踪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肖冉满心焦急,连水都沒心思喝,要不是慕容秋一直陪着她开解她,她几乎快要急疯了。
慕容秋也很担心,隔一会儿就要看看手机看沒有消息传來,但连接了几个电话都沒有好消息,在接到欧洋电话说找到了月嫂却沒有找到那个幕后之人和孩子后,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接电话时肖冉一直在他身边,一看见他挂了电话,便拉着他的手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沒有找到孩子?”
慕容秋拍拍她的手,叹气道:“月嫂找到了,但她说把孩子交给别人就离开了,欧洋赶到那人住的地方时却人去屋空,现在他正在查那个人是谁,只有确定了他的身份,那么孩子就一定能找到。”
“是谁?究竟是谁跟我们有那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惜绑走一个不满两个月的婴儿!”肖冉两眼通红,因为哭得太久,声音都是嘶哑的。
慕容秋犹豫了下方才说道:“月嫂说是个年轻的女人。”
肖冉瞳孔猛地一缩,年轻的女人?跟她有仇怨而且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似乎只有一个,难道真的是她做的?
“是不是徐雯?”肖冉不确定的看着慕容秋。
慕容秋摇头道:“还不清楚,月嫂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我让欧洋去找正和帮忙,他有个老部下现在在警局负责描绘嫌疑犯人像,等人像画出來我们就能知道是谁了。”
肖冉闭上眼睛,握着慕容秋的手蓦地抓紧,她心里已经将徐雯列为头号嫌疑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大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孩子?
一想到小睿睿可能会受到什么折磨,她似乎都能听到孩子无助的哭声。
心狠狠地揪了起來,一阵眩晕袭來,她晕在慕容秋的怀里。
“老婆,老婆!”慕容秋脸都吓白了,立刻拉响了病房床头的呼叫铃。
待要肖冉再度醒來,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窗外已经是夕阳低垂。
看见她醒來,一直守在床边的慕容秋便立刻上前,关切的问道:“老婆,你怎么样了?头还晕吗?”
肖冉摇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沒事,孩子有消息了吗?”
慕容秋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摇摇头,“还沒有消息,不过那个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徐雯。”
肖冉无力地阖上双眼,一串眼泪从眼角滑落,“真的是她,原來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