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很快便拿了汤和粥过來,还贴心的帮慕容秋也带了一份。
她一进病房便将饭盒和保温桶毫不客气的丢给慕容秋,扑到肖冉的床边关切的问道:“嫂子,你沒事吧?”
一边说,一边用跟探照灯一样的眼神把肖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检查了一遍,当看到她脖子那青紫色的掐痕时,她一下就怒了,大声的问道:“这是谁干的?”然后转头对着慕容秋就开吼,“慕容云深你是吃干饭的吗?竟然看着嫂子被人掐?”
这姑娘明显是被气得急眼了,对着慕容秋直呼其名。
慕容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竟然意外的沒有反驳,肖冉明白他是在自责來晚了,赶紧拉着安澜的手,用嘶哑的嗓音帮他说话:“不怪云深,还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
不行,嗓子那好疼,沒法再说下去了,肖冉眉头皱起,手抚着脖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安澜并不知道她声带受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嫂子,你怎么了?”
慕容秋立刻从床头柜那倒了一小杯医生开的润喉的药水,坐到她的床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把药水给她喂了进去,跟安澜解释道:“她声带受损,所以不能说话。”
“是暂时的还是以后也……”安澜紧张的看着两人。
“暂时的,过几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安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接着眼神一凛,“到底生了什么事?嫂子是被谁弄成这样的?”
在安澜到來前,肖冉已经把今天生的事情告诉了慕容秋,因为慕容秋不许她说话,所以她是用手机打字的,费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全部说清楚。
听到安澜的问題,慕容秋眼神也转冷,慢慢把肖冉告诉他的一切说了出來,他是绝对不会怀疑肖冉会跟他撒谎的。
安澜一听完就炸毛了,挽起袖子就要往门外冲去,慕容秋连忙喝止她:“澜澜,你要干嘛?”
“我去收拾那对狗男女去!奶奶的,太不是玩意儿了!什么东西!”安澜义愤填膺,眼里满是怒火。
“要收拾也是我动手,你急什么?坐下!”慕容秋拿出气势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收住脚步,乖乖的坐到了一旁,只是脸上还有些不忿。
“云深哥,你也是的,什么事能比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都怪你让嫂子一个人呆着才会出这样的事儿!”
慕容秋苦笑道:“我已经后悔不迭了,还好我及时赶到,否则……”说着,他极度自责的看着肖冉,眼里还有一闪而过的痛苦。
肖冉连忙抓着他的手拍了拍,对他安抚的摇摇头,示意自己沒事,不过慕容秋的神情并未见好转,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垂眸不语。
“你该马上打电话让我來,你揍那个王八蛋罗翊飞,我去揍那个无事生非的徐雯!”安澜说着还示威似的舞了舞自己的拳头。
肖冉看了她一眼,心想人家刚做完引产手术你怎么下得去手?不过她沒办法说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慕容秋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察,他们一看见慕容秋便掏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察,哪位是肖冉?有人报警说她蓄意谋杀以及唆使他人行凶。”
肖冉一下就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徐雯竟然报警反告她?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安澜立刻冲了过來,冷冷地看着两个警察,“正好,我们也要告徐雯恶意中伤和罗翊飞蓄意谋杀!”
两个警察明显愣了下,刚要说话,慕容秋面无表情的扫了两人一眼,浑身散出來的气势和寒气让两个警察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他一言不,将安澜扯到一旁,然后“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并上锁。
很快,门外传來两个警察不停的敲门声和气急败坏的声音:“开门!你这是什么态度?”
“赶紧开门!公民有协助警方调查的义务!”
慕容秋根本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一旁拿出电话开始拨号,而安澜则走到肖冉床边坐下,安抚道:“嫂子,别担心,有我和云深哥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肖冉对着她勉强的笑了笑,低头不语。
她无论如何也沒想到徐雯会给她罗织这样的罪名还报警,或许不止是徐雯,还有罗翊飞?
肖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如果说他动手想掐死自己是气过了头失去理智,那么现在报警就真的是想要她死了,他对自己竟然已经恨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