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扯徐紫苏的衣袖,便被徐紫苏给甩了出去,顿时,徐琴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眸噙着可怜兮兮的泪水,瞠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徐紫苏,良久,却是哽咽道:
“紫苏,我知道你在家里受了委屈,我也知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可是我并未想要伤害过你,而且拉你是想要和你和好,想要和你说说话,希望你能够理解娘他们今天的举动,毕竟,他们也是爱子心切,再说了,大哥可是全家的希望,他若毁了,你让他们两老以后还怎么活?”
草,什么逻辑,徐紫苏简直都要拍手叫好了,这文妹儿是个会演戏的,可这徐琴也不赖,而且好好的谁要她和自己说话了,谁要她扯自己的衣袖了。
然而, 下一刻,徐紫苏总算知道了徐琴为何会这般,因为顾墨尘出现了,而且还是在她的身后,具体说应该是从棚子后面走出来的,徐琴估计刚才看到他了,才会有此一举,此刻,却又开始装可怜,扮好人。
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关心与忏悔,呵呵,徐紫苏真的好想给她们颁一个角色替换的大奖。
这样的人,不去演戏还真是太可惜了。
“爷的徒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上午眨眼的功夫便让自己的亲爹以二百五十两银子卖去红香楼,对了,这红香楼是做什么的?这下午又被全村的人围观,还要和自己的奶姑动手,你说,这大逆不道的罪名你怎么也得坐实了了呢。”
顾墨尘的到来,无疑成为全场的焦点,就是刘氏和文妹儿此刻也是屏住了呼吸,这男人简直是好看到人神共愤,只要那么一眼,自己的心感觉就已经融化了,而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这么的好听,带着一股浓浓的蛊惑,他们甚至希望这是一场永远不要醒来的美梦。
而顾墨尘直勾勾的眼神却从来都没有落在别人身上,一直都在在徐紫苏的身上,徐琴看着这般邪魅的顾墨尘,一双眸子尽是爱慕与崇拜,哪怕是给他摸一下,她死也无憾了。
可是,他看徐紫苏的眸光是那么的温柔,带着一丝心疼,又夹着一丝她看不懂的邪魅,可是,偏偏这样的他,她喜欢之极。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徒儿......
徐琴可谓是将顾墨尘的每一个字都给记了下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前前后后结再琢磨一遍,顿时,喜的眉笑颜开,徐紫苏居然只是他的徒弟,那么就是说他们之间只是师徒关系。
她就说,顾公子这么优越的人怎么会看上徐紫苏这个践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一副什么德行,跟个猴子精一样,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徐琴越想,这心情越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找来媒婆给两人说媒,看顾墨尘的眸光更加的柔情似水了。
“红香楼,天啦,那不是......”
“这徐升不是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也做的出,也难怪徐紫苏会下狠手了。”
“哎,虎毒不食子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爹。”
然而,徐琴一家正在发着花痴,想着要怎么将顾墨尘成为自家的人,而人群中却也有人开始责备起徐升,毕竟,他做的太过分了,一个好好的女儿家,被他卖进那种地方,这一辈子就已经毁了还见不得人啊。
澄不澄清徐紫苏倒是无所谓了,因为她说的再多外人也不会相信,唯有靠自己的实力来证实自己,可是,顾墨尘一语激起千层浪,大家此刻却是咬耳低语,议论纷纷,一会儿又觉得徐紫苏可怜起来了,都去指责徐家。
这事刘氏等也不知情,突然画风转变,令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而且看得出,顾墨尘此刻是护着徐紫苏的,为了徐琴,也不能硬着跟他碰,免得今后相处起来有隔阂。
于是,刘氏使了个颜色,便是让大宝几个将花圈拿到徐紫苏得到棚子里去,文妹儿却是做着帮手,带着几个孩子将花圈举着朝棚子里走去。
她就不信,这花圈都进门了,徐紫苏还能这般好运。
说不定哪天上山摔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着火了,着火了。”
可是,他们还未走近棚子,这花圈便自燃了起来,同时有人指着这燃烧的花圈大叫了起来。
大宝几个孩子吓的不轻,均是将这花圈往旁边一丢,抱着自己的头哇哇大叫了起来,人也是速度的跑开了。
而这一变化也引起了徐紫苏的注意力,看着火速燃烧起来的花圈,她却只是摇头失笑,也知道为何顾墨尘会在棚子后面走出来,估计趁着路过的时候在那花圈上做了手脚,只是,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都让自己给糊涂了。
她年纪虽小,可心智却不小,恰恰,在这样的环境与时代,最害怕就是动心,她与顾墨尘一个天一个地,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偏偏在她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他。
不心动,假的,不疑惑,也是假的,所以,她必须守好自己的心,免得有一天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花圈自然,村民们整个都沸腾了,惊悚了,却也不敢靠近,只是议论纷纷,打底说的什么徐紫苏也没心情再理会了,只是提着背篓进了棚子,并且将棚子给关了,将自己困在那狭小的空间。
顾墨尘看着她瘦弱而凄凉的背影,心中一动,却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徐紫苏一走,大家也慢慢的散了,但是这花圈自燃的事却被传的神乎其乎,有说徐紫苏命格硬,老天都受不了她,才会导致花圈自燃,有说徐家做的太过,这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便让花圈给自燃了。
反正这版本是一会儿一个,而且每一个都是不同且带着神话色彩的。
徐紫苏却忙着捣鼓毒、药。
顾墨白说了,那个大箱子里的东西她可以随便用,她翻来覆去便是找来几个呼噜形的小瓷瓶子,正好将制备好的液体给倒进去,并且在瓶子上做好记号,免得自己也记错了。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过去,这三天,徐紫苏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刘氏虽然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来动手了,可是每天却都来哭丧一次,而且那嗓门如打雷那般,吵的她闹心。
有时候真想将她给毒哑了,免得再来荼毒自己的耳朵。
而因为手头紧张,这三天她基本每天都是最便宜的小菜伺候着顾家两兄弟,顾墨尘倒是毫无意义,她做什么他吃什么,可是顾墨白就不同了,每天在饭桌上像是念经那般问着徐紫苏,为何又是这么的清淡,徐紫苏往往只是三个字,我很穷。
气的顾墨白直翻白眼,便是带着小黑猪去了集市买烤鸡之类的。
可是小黑猪在徐紫苏的悉心“厚待”下,倒是越来越喜欢吃小菜了,徐紫苏终于也有了一丝圆满,这才是真正的猪。
“准备准备,明天就能搬家了。”
第五天,徐紫苏将所有晒干的薄荷叶和成品桑葚子打包装好,鱼腥草却是切成段用坛子给腌了第一次做,不知这味道怎么样,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了,她准备将这一切带到集市去卖。
然而,天黑时分,顾墨尘却走了过来,并且给她带来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