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也就是王燕妮像是被针刺了般,瞳孔收缩,“啊——!”恐惧的大叫一声,死命拉开和他们的距离,紧紧抱住自己,眼神有些狂乱。傅云疏一步步接近,语气很柔和偏偏带着一股沁心脾的阴寒:“怕什么?韵雪不是见过很多次吗,对了,们很多年没见了,···要不要去见她一见?”
“不——!不,不不···不是!不要找···”王燕妮听着傅云疏的话,吓得大叫,猛烈摇着头,傅云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阴冷的目光紧紧锁着她:“还有曲家,不是一直想嫁进曲家吗,不去会会故?还是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们。”王燕妮的反应已经清晰的表明她对于曲家的灭门是知道内情的。
“饶,饶过!不知道,不知道!不要找!!”王燕妮拼命挣扎,畏惧的看着傅云疏年轻的脸:“···妖,妖怪,都是妖怪!不能怪!”这张脸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可怕的魔鬼,她再也不要见到他!
“不是!那是谁?!说!”沈枭穹再也忍不住上前拎起王燕妮的衣领,要不是顾忌王燕妮现是个体弱的老女,经不起他的折腾,沈枭穹简直想将举起来狠狠砸墙上!“咳咳,咳咳咳——!放···放开···”王燕妮艰难的挣扎着,想要掰开沈枭穹犹如铁爪般的手。傅云疏忙上前拉住沈枭穹,没有硬让他放手,只是确保不会将掐晕过去。
“认不出们吧,是傅云疏,韵雪的青梅竹马,他是沈枭穹,韵雪的丈夫!想应该聪明的能明白现的状况!不说出什么那就只能找报仇!知道们的手段,要生死两难!”傅云疏看着她逃避的眼神,一下子掐死她的退路。
沈枭穹一下子将扔地上,重重的喷出一口气,稍稍退后一步,再多、再大的怨恨也要先忍着。傅云疏也退开一步,将空间留给全身颤抖的老妇,王燕妮瘫坐地上,巨大的压力让她情绪彻底失控了:“不能怪!不想这样的,没想到···不是害的!”
“怎么会知道那香水有问题!是他,都是他做的,被送出国了,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曲,曲家···都死了,不···不关的事···”王燕妮狂乱的摇着头,那个太可怕了,那么多都死了,不要找到她头上,她无心的···
“他?是谁!”沈枭穹怒吼,心中已对王燕妮判了死刑,哪怕知道罪魁祸不是她,可一切的引子是由这个女开启的。王燕妮恐惧的摇头:“不,不能说!会被知道的,他会来杀了的,不能说!”逃亡时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惶惶不安已经让她神智混乱了,只有两件事情牢牢的霸占着脑海。曲氏一族的惨死和她有关;要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会被灭口的。
傅云疏和沈枭穹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王燕妮还是反反复复的说“不能说!”,顽固的不可思议!傅云疏爬爬头,烦躁的说:“嘴够硬的!又不能动手,怕是什么都来不及问就弄死了。”沈枭穹反而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交给专业逼供的吧,他们会交上满意答复的。”说着抬步就往外走,傅云疏冷笑一声也跟上脚步,瘫地上的王燕妮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用意,连滚带爬的抓住傅云疏的裤脚:“···放了!求求们,饶了吧!已经收到教训了···,过的很惨的···”她真的没有说谎,这么多年担惊受怕,怕那个会找上她杀灭口;怕曲家的鬼魂会抓她下地狱;怕追债的找上门。怕东怕西没有一天安稳,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她杀的,可那种不安时刻缠绕心头,越是这样她越怕死,她怕有报应!做了鬼都不得安宁!
傅云疏轻轻一抽腿就甩开了她的手,微低头:“这不是应得的吗?王燕妮,应该庆幸自己的年纪不小了,没几年可以折腾了,否则,会让折磨中寿终正寝!”让汗毛直竖、如诅咒般的话语从傅云疏的口中迸出。
王燕妮失神的看着门从眼前重重的关上了,全身力气似乎都被这声巨响惊走了。逃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被抓住了,慢慢的抬起双手,曾经白皙漂亮的纤纤玉指如此满是皱纹,不满了劳作的伤痕。她仿佛又看见了美丽富贵的曲家大宅,万千宠爱的曲韵雪,英俊儒雅的姐夫,还有自己最嫉妒的堂姐,曾经她多想加入其中,多想取代自己的堂姐,明明比她漂亮,为什么堂姐夫看不见自己呢?
如果她没有绝望之下自甘堕落,没有舞厅认识那个男,没有被包养,没有嫉妒韵雪的香水乱喷一气,那会不会一切都不会生了?那个男就不会被曲家引起兴趣?后来的噩梦是不是就不会有了?她后悔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嫉妒堂姐,不再爱上姐夫,不再那么贪财···有点儿想爸妈了,她致死都没有再去见过的贫困老家,只有那里她才是宝!是独一无二的宝,不是他们眼中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