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云疏不再让她做日常练习,改为过招。沈天歌没学过什么武功招式,过招的时候傅云疏只让她挡、躲、拆、架等基本动作,不使用内力,傅云疏丰富的经验使他的招式千变万化,几乎可以说随心所欲的变招。而沈天歌眼力虽好,但手脚跟不上反应,招架的手忙脚乱,被耍的团团转。
傅云疏一套招式下来,等玄灵刚适应一点就立刻变换一套,边动手边指导:“玄灵,你的反应已经提高了,不要只是躲闪、试试格挡,拆招。”
“师,师尊,怎么拆招啊?我不会招式啊!”沈天歌躲得有些狼狈,她到现在也没看出师尊练得是哪路功夫,好像拳、腿、掌、指、爪都涉及点。
“哪来的招式,任何招式不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吗?凭你的直觉去动作,怎么做能够避免伤害就去这么做,当然同时能攻击到我更好。”傅云疏轻松的说,当初他也不会什么招式,全是挨揍挨出来的,所以他没有套路,能及众家所长,没人猜得出他会不会突然变招。
沈天歌依言而行,却更加险象生还,身上挨了好几下,不禁有些哀怨地看向师尊,真不留情,她都想不明白师尊怎么安排她练武的,之前是稳扎稳打的话,那现在是咋回事啊?
“吱吱——!吱!”碎雪还在一边兴奋的绕着他们跳,先前沈天歌勒令他不准插手捣蛋,不然早就也来加入了,看来和师尊对打他也上瘾了。
傅云疏打得完全没压力,笑着说:“碎雪!你小主人不够给力啊!待会儿我再和你好好来一场吧!”
“吱吱!”碎雪听懂了,更加兴奋了,张牙舞爪地比划着。沈天歌顿时气闷,有这么打击自己的师尊吗,她现在哪能和碎雪比啊,动物本能不说,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没准比师尊年纪都大呢!
过了约半小时,傅云疏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神清气爽的样子,只是热了热身。沈天歌却是躺倒在地上了,大口喘气,手脚有些软,“师尊,拆招还比不上格挡呢,被揍的次数更多。”
“嗯,正常,以你现在的进度用拆招还太早,那是你挨揍到一定境界用起来才有效的办法,现在能格挡就不错了。”傅云疏甩了甩袖子,带点同情看小徒弟,太听话了就被整了呗。
沈天歌呆滞的望着无良师尊,意思是自己白挨揍了?脑袋都胀痛了,不甘心的反击,问道:“师尊的意思是以后让我刁滑一点儿?”
傅云疏摇摇手指:“不不,为师是让你机灵一点儿!身为我的徒弟怎么可以太正统、没个性,那岂不是有失为师的风范?”沈天歌黑线千行,为什么她感觉这只是师尊找的好听借口?傅云疏又怎么会告诉她,这么做是因为小徒弟天分太高、进步太快,让他没有做师尊的成就感,才要打击打击她。
沈天歌缓过劲,爬起身问:“师尊,为什么忽然要我过招,这进展也太快了,我练武功才几天啊?”傅云疏远目,声音似乎有些飘忽:“现在你需要积累大量的过招经验,至于用意···为师自有打算。”说完就招呼碎雪往远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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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沈天歌按照师尊的吩咐穿上了拜师那天的道袍,打扮地很精神。师尊倒是换了一身劲装道袍,那叫一个帅啊,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家,外边的小女生看见了肯定会引起尖叫的,活脱脱一个中年美男。
还是在小竹林,沈天歌一丝不苟地泡着功夫茶,举手间已经有些流畅的韵味了,傅云疏则盘腿坐在石台上,轻抚着雪千丝的尘尾,碎雪被沈天歌打去其他地方玩了,师尊的意思是自己的能力还很弱小,像碎雪这样的珍兽还不适合被外人察觉,她还没有守住他的能力。“师尊,不是比武吗?在这里泡茶合适吗?”沈天歌手中动作不停,开口问道。
“比武而已,为何不能来杯待客之茶,一来就喊打喊杀的,又不是莽夫,那样太没格调了。”傅云疏接过茶杯浅尝一口,点点头,“嗯!进步很大。”
“师尊,为什么战贴上既没说时间,又没说地点,你那么肯定是今天,在小竹林啊?”沈天歌对这场比试很期待,她早就想知道师尊的武功是什么层次的。心中疑问却不少,师尊又神神秘秘不肯细说,以往经验告诉她主动出击比较有效果。
“古代的比武是什么样为师不清楚,但现代社会节奏这么快,大多武林同道又都是有家有事业的人物,毕竟能有小成的不可能是笨蛋,练武悟性还是很重要的。”傅云疏感慨道:“大人物嘛,难免事情多,就像为师平时还不是忙着接待各色‘善男信女’,最开始的时候出了些乌龙情况,如比武找不到人,人家在闭关;或者国外旅游去了,还要坐飞机全球跑啥的,就定了不成文的规矩,邀战必须提前一星期,好安排彼此的日常行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