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发生了什么事,语夕完全不知道。
她就像魂魄脱离了**一般,只是隐隐听到毕洛和南宫谨的叫唤,似乎还看到从厨房里慌忙奔出來的那抹身影。
之后,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视线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沒有,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迈步。
她最怕黑夜了,每当夜里一个人被丢下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害怕。
可是在这一片黑暗中她根本找不到前路,也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在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忽然前方生出一点白光,渐渐地那点白光化作一团,最后化成一片。
她清楚看到那个让她永远惧怕的地方,地宫,它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而她最爱的男人就被压在巨石下,他唇角不断地溢着鲜血,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心底的痛决堤般狂涌,她不要命地往前奔去,只想奔到他的身边。
可当她靠近的时候,那一幕却忽然消失不见,再回头时,只看到展慕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眼底只有冰冷和不屑。
“孩子是谁的?”他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腕,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是不是莫名的?你那天和他在车上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说过不许背叛我,你敢背叛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用力摇头:“我沒有,我沒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可他却一直用力握着她的腕,握得她纤细的手腕生生的痛。
“你和莫名一起欺骗我,你这个荡.妇,不要脸的女人!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我沒有!”
她在自己的尖叫中醒來,醒來的时候看到莫名坐在床边,一直在握着她的手。
原來刚才感觉到手腕刺痛不是被慕辰大叔抓的,而是莫名。
“莫名……”她动了动唇,想要坐起來。
莫名倏地放开了她,扶着她坐起,靠在床头上。
“怎么样?肚子是不是还很疼?我熬了红糖水,你先喝一点。”
他从一旁的床头柜上端起一碗浓浓的糖水凑到她唇边:“喝吧,还是温热的。”
语夕微启薄唇,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沒说,只是温顺地低着头,把那碗红糖水喝进肚子里。
他还像从前那样,因为她來大姨妈时经常肚子疼,所以雨筑里总会有红糖放着,每个月给她熬上几碗。
每次喝完红糖水再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來肚子就沒那么疼了。
他还是那个守护着她,关心着她的莫名,可她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事事依赖他的语夕了。
看他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她忽然握着他的掌,薄唇颤抖:“我想起那一切了,在东方城里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莫名只是点了点头,沒有讶异,甚至沒有多余的表情:“想起來就好。”
语夕用力握着他:“怎么了莫名?为什么这次回來总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莫名沒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看着她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要回展园吗?展爷还在台川,我送你去他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