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修为不高,这一刺又是措不及防,疼得直打哆嗦,也不敢说些什么,咬了咬牙扶着一旁的树干蹲了下来。
“长峰!你太不小心了。”长蒙责备道,又连忙走到那弟子身边,去寻看伤势。
长峰冷冷的看了那个小弟子一眼,哼了一声,转而将目光移向文契,阴沉道:“刀剑无眼。受不住就回山上吧,这里也用不着不相干的人。”
那小弟子听了这话,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捂住伤处,要证明什么似地道:“文契小师叔,这伤不碍事。”
长蒙见他脸色僵白,只觉长峰拿一个小弟子出气实在过分,可是长远的遭遇让他想要喝止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文契走近那小弟子,看了一番那伤处,对旁边另一人道:“先送他回去吧。”
长峰咂咂嘴,讽刺道:“是啊,快些回门派吧。或者文契小师叔也一并回去吧,免得我待会儿要忍不住胡乱砍,把你给伤到了。”
长蒙一皱眉头,实在没法不开口了,“长峰,你够了。现下是闹脾气的时候吗?你觉得师兄会高兴看到你这样?”
“是啊,你能不能收敛点你那个臭脾气!你以为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吗?你以为长远师兄,师父还能护着你不成?还是你以为凭你那点修为就可以胡作非为?你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要拖累大家!”长心冷言道,又转向文契,道:“师叔不要放在心上,你能来帮忙找寻长远师兄,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长峰哪里受得了他训,双眼顿时一红,毛的看着长心,半天却笑起来:“长字辈出了一条狗,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几天你可没少对文契献殷勤,怎么,迫不及待想要改师易祖啊?你可真是有良心。”
长心不是长蒙,当即反唇相讥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从前到现在,哪次篓子不是你捅出来的?以前长远师兄帮你收拾烂摊子,现在可没人帮你操这份心!何况我不过是尊师重道,而非你那般是非不分。”
“好一个是非不分。”长峰大笑起来,鄙薄的看着长心,“尸骨未寒,叛徒就亟不可待的跳出来,你长心也真是长了能耐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着,他脚下一力,猛的冲向长心。
“你们做什么!”长蒙又是惊又是怒,一旁的长希满眼惊怕,愣愣的看着两个师兄打起来却连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文契一皱眉,带两人兵刃相见了,出一道剑势要将两人分隔开来。而长峰受那剑气之力,被震出好些远,他一翻身从地上跃起,剑指文契道:“你有本事就在这树林里把我也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来的目的,当真以为我会跟其他人一样蠢,以为你是好心吗?
文契小师叔,你就是跟着来确认长远师兄是不是真的死了吧?嗤,看来长老们的确很是看重我长远师兄,连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让他们心爱的弟子前来查实,够有心的了。”
说罢,他轻蔑的扫了一眼长心,又见长蒙与长希神色呆滞,似乎被他一番话搅得糊涂了一般,不由轻笑一声,挑衅的注视着文契,等着他的回应。
只是文契还未答话,长心却红了眼,抢先道:“你不要再颠倒是非黑白了,长峰!那封信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长远师兄背叛师门,想方设法将嬴氏少主送交其族内,并与苍龙派阎绝互通在试剑会上联合绞杀我派弟子,何况他尚且与地下城的人有联系,难道你就忘了当初我们被妖族之人劫走受尽妖法诅咒之痛苦?
也许这一切并非长远师兄所想做的,可能他也只是因为师父的缘故才做出如此之事,可是仅送归嬴氏少主一事,就已经是天大的罪过。我们修真者从古至今,与那嬴氏就是势不两立,这是万古积怨,早就深刻入血脉之中。
纵使我对长远师兄感情深厚,也丝毫不能抹去他这般行径!何况现下长远师兄一去,你长峰非但不好好思量我师兄弟几人的处境,反而处处挑唆,教我几人与门派相对立。呵呵,你长峰天不怕地不怕,不在乎性命安危,可是你考虑过长蒙、长希今后如何立足吗?”
长心苦笑一声,接着道:“你当然没有,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今日之言就此作罢,你我从今往后再无半点师兄弟情谊可言,你长峰任随要做何事,与我长心半点不相干!”
长峰脸色僵白,也不见之前的嘴利。他紧握着拳头,沉声道:“好!有你这话,足以。长蒙、长希你们也不用随我,从此之后天光剑门再无长峰此人。”他半倚着背后的树干,合上眼睑,道:“最好以后在不相见,我长峰就是自私自利之小人,什么嬴氏修真界,还是妖族与我半点关系没有,我也不在乎。不过我师兄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