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芙与韩夫子的对弈中赢得他的赞赏后,当晚刘夫子便兴冲冲地跑来说一些表示他有这样的弟子真是老来安慰以及果然不辜负他的期望之类的话,然后还未等阿芙开口解释就走人了,走时还不忘再次感叹自己看人的眼光,对此阿芙表示极无语。
就这样,阿芙等人总是上课下课,过着无聊而又有规律的日子,但是阿芙与沐洵这些却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闲得总是聚在一起捉弄夫子以及对他们有意见的同窗。
“记得我初来书院的第一个月啊,就把刘书宏那老头气得够呛。不知他是不是看不惯我,我早点交功课吧,他说我抄人家的,我迟点交吧,他又说我不将他布置的功课放在心上!”沐洵慵懒地坐在桌旁,说起以往在书院的往事来。
文近影听后,接过话茬,有点不忿道:“可不是?就上次上他的课时,我和他说我要去上茅厕,他说随意,要去就去别和他说,别烦他、打扰他的思路!那这次我自以为学乖了,就偷偷地溜去了,没和他说,可等我回来他就当着众多学子批评我,说我眼里没有他的存在,一点都不尊重他。你们说,我怎么做都是错。”
阿芙则不以为意,撇嘴道:“怎么感觉他对我挺宽容的,我上课睡觉他都不说我。”转头看看沐洵,“诶!沐洵,书院的生活这样枯燥,话说你以前在书院是怎么样过的?”
“还能怎么过?不就是赌赌博,斗斗蛐蛐罢了!闲时捉弄下那些老头,你们不知道,每次把那些老头气得脸都绿了的时候是最有趣的事。就拿刘书宏说吧!他眼神不好使,我有一次把他最喜欢看的《道德经》挑了几页剪下,把顺序打乱后胡乱粘回去,结果他拿出那本书念,样子做的十足,念到‘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翻页后就接着‘视之不见,名曰夷;听而不闻,名曰希’,上句不接下句的,大家都乐坏了。”沐某人说起这些事来竟然毫无愧疚感。
洛瑧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一句,“少安,那,刘夫子后来知道这事是你做的吗?”
沐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老匹夫糊涂的很,他哪知道是我干的?只是听说后来他拿着那本书到荟萃书肆和那掌柜理论,说什么在那里买了假书。”
“少安,你和阿芙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来,阿芙,和他们说说你是怎么捉弄那老头的?”文近影的语气带有几分骄傲。
阿芙咽下嘴里的榛果,语气娓娓,“我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谁笑就把谁拖出去乱棍打死!其实吧,也还好,只是我将秘戏图(春宫图)撕了几页夹在等一下要上课的书本上。”
语气是平淡、波澜不惊的,但是这话说出来的效果是惊世骇俗的。
众人无语且惊愕。
洛瑧轻咳一声,以掩尴尬,细声询问:“阿芙,你女孩子家的,从哪里找来这些书?”
阿芙表示很淡定,“大哥,这是前几天沐洵府里的聚音拿给我的,千叮万嘱地要叫我拿给沐洵,结果忘了,后来无聊时一翻,吓我一跳,寻思着要不要烧了它。后来转念一想,这样的好东西,独享就是太自私的表现了,怎么也得拿出来让大家分享讨论一下。于是我就拿给文狐狸了,叫他挑几页好一些的,孝敬一下我师傅老人家。”说着又看了一下有些呆愣的文某人,“没想到的是文某人研究了一晚上,才挑出三页,三页啊!整整一百多页他就挑了三页,还拍胸脯向我保证这绝对是精华中的精华。”
恰好这时,上课钟声响了,阿芙等人起身前往国策室,文某人和沐某人则跟在阿芙后面各解释各的。
“阿芙,那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叫聚音那家伙送的,我真不知情,我是无辜者、不知情者啊……”
“臭丫头你可真狠啊!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我必须解释一下,我没有研究,我只是大概的浏览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