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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却又撞入了一个柔软怀中,抬头竟是冷月。
冷月俯下身来,红衣手足无措,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却从红衣腰间摘下那块玉牌,“这个,是他吧,恩?”
红衣不愿骗他,也骗不过他,老实回答道,“是又如何。”
冷月轻笑,“好,很好,你乎他,拒绝我,都是因为他,对不对?”
红衣漫不经心夺回玉佩,“你不也是有你乎那块玉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冷月呆若木鸡,立原地。
红衣一路小跑,长及脚踝红裙好几次险些将自己绊倒,可她就是不想停下来,或许停下来,泪水就又止不住了。
却明知他不会追上来。
冷月目光深邃,静静看着那一抹逃也似红影,捏紧了手腕走到龙凤殿前,面无表情看着龙凤殿这三个鎏金大字。
都染上了许多灰尘,许久没有人来打扫了。
冷月低声冷笑,欠我,我会一个个讨回来。
望了望这沉寂夜空,冷月抬步而去。
“为什么会是这样?母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有琴文殊愠怒。
顾容轻轻摇头,“殊儿,对不起,母后不是有意想瞒你……”
有琴文殊落下两行清泪,唇中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皇舅啊!我敬他爱他这么多年!他是你亲哥哥!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知道不知道我觉得我血都是脏!我厌恶它!”
“都是母后错!殊儿!他不是母后亲哥哥……”顾容垂下头,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那年母后家乡受了旱灾,闹饥荒,爹娘带着当时年幼我来皇城欲投靠亲戚,可半路,爹娘就病死了。”顾容闭上眼,面容痛楚。
“你一定想不到吧,母后也会有过那般凄惨日子。”顾容忽然自顾自凄惨笑了笑,“那时我多么惊惶无措,我无处可去,白天挖着野菜,就和这泥土咽下去,晚上冷了,就捡来别人不要破布,躲山洞里御寒,殊儿,你可知道,那山洞里啊,有老鼠,有好多小虫,它们绕着我,我身上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