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收拾整齐,走出前厅,就见李玉春几人从后院走出来,倒没看见幻血,估计是还和他的宝贝们在玩儿。
边指着他们几个,边向往走,“爷得进宫了,别说是爷不待见,你们官儿还差那么半级,今年再卖点儿力气,明年这时候,爷再带你们进宫好好开开眼!”
李玉春等人跑了来,就是看能不能跟着进宫,一听这话,有点儿泄气。不过,下头一句,又让他们精神大振。
“城里头的浣绝楼,今天有花魁赛,看这一路都没给爷我惹事儿,就准了你们可以夜不归宿,把幻血带上,眼看也快十六了。”哥儿几个太高兴了,这比进宫诱人多了。
楚煊临上车前,又回过头,甩了一句,“只不许用我王府的钱,喝花酒也不许露了身份。”
车下送行的几人,脸都绿了,不给钱玩什么啊,平常都是王爷点头幻血出钱,自个儿身上是蹦子儿没有啊,正悲催着,
某人又挑开车帘子,露出那张让几人又可亲又可恨的颠倒众生的半张脸,“城东新开家赌场——听说不错。”
几人楞是站着没敢动,想着楚煊是不还有下句等着呢,巴巴地只瞅得车子走得没了影儿,真没下句了。
李玉春一拍脑袋,哎呀,王爷这是让咱们自力更生呢!
领着刚跑出来的幻血和那哥儿几个,打马就向着城东去了。
楚煊到清心阁时,品阶内的官员都到了。只留上首最靠近主位的座位空着,对面右相李明诚的位置略靠下一点。
真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楚煊也不谦让,径直走了过去。沿座的官员都纷纷起身见礼,楚煊都只点头而过,并不搭言。众官员都知这宁王最是陛下中意的,自是傲然的很,也不敢计较。楚煊一直行到座处,才出声与李相寒暄客套几句。
“军粮督办一事还仰仗李相多操劳,想李相大人也是行武出身,当年也曾在边关栉风沐雨,对将士们的苦自然是比朝中大臣们更有感触。”一番入情入理的话语,说的李明诚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