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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九五、《天涯明月刀》——明月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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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还没有到申时,拇指是要杜雷到申时才来。

可杜雷实是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掉。即使现离申时已经不到一刻时间了。

倪园角落里有扇小门。

来时候,傅红雪是从这扇门进来,杜雷当然也是!

他们都没有越墙。他们是从那扇门那里堂堂正正进来。

他们堂堂正正地进来,只为了这场堂堂正正地决斗。

也为了能堂堂正正地死去。

通往六角小亭有一条小径。小径早已被荒草淹没了,若是直接从草地上走过来,距离反而近得多。但他们却宁愿沿着曲折小径走!

杜雷说傅红雪是他尊敬人;傅红雪和杜雷决斗也一定承认了杜雷是个对手。他们是对手,却有很多相似地方。

可他们刀却不像。一点都不像。

杜雷刀镶满珠宝,光华夺目!

傅红雪刀漆黑。

但是,不管他们刀是什么样。它们都是把杀人刀。而傅红雪和杜雷也都是杀人人。

申时还没有到,可拔刀时刻却到了。

刀一□,就只有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杜雷脚步终于停了,面对着傅红雪,也面对着傅红雪手里那柄天下无双刀。

傅红雪却没有面对杜雷,他眼睛仿佛还遥望着远方。

这时,杜雷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我叫杜雷,我来了。”

傅红雪道:“我知道,也看到了。”

杜雷道:“我来迟了。让你久等了。”

傅红雪道:“我知道!不用抱歉。”

杜雷又说道:“我是故意要你等,要你等得心烦意乱,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杀你。”

傅红雪道:“我知道!”

“只可惜我忘了一点。” 他笑了,却笑得很苦涩:“我要你等我时候,我自己也同样等!”

傅红雪道:“我知道!”

杜雷冷笑道:“你知道?你什么事都知道?”

傅红雪道:“不是,但我至少还知道一件事。”

杜雷问道:“什么事?”

傅红雪突然冷冷地说道:“我一拔刀,你就死。”

杜雷手突然握紧,瞳孔收缩,过了很久,才问道:“你有把握?”

傅红雪道:“有!”

杜雷道:“那么你现为什么还不拔刀?”

明月楼。

明月心正惬意地躺躺椅上。房间里还有床上装死燕南飞。

不,也许不是。拇指情报并没有错,燕南飞确实中毒了。不是上次毒,而是明月心刚下毒。明月心又对他下毒了?

系统君忍不住问道:“你不去看看傅红雪吗?”

明月心翻了□,说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你不是想杀他吗?你不看看他怎么拔刀?不看看他那把刀是什么样子吗?而且……”系统君玩味地说,“万一他这次……”

“没有万一,没有必要。”明月心立刻截断系统君话,“傅红雪一定会赢。至于他刀,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够看到。能看到都已经是死人了。傅红雪是神,神武器,只有神和其他神才能够看到。凡人是看不到,也不能够看到。因为,会死人。”

明月心说“他”指就是公子羽,他是个神话,能创造神话也是一个神。当今天下,明面上只有公子羽一个神。所以,明月心认为只有公子羽可以看到傅红雪刀。

系统君不以为然:“我跟你提起过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们,他们剑也够,他们也是不输于傅红雪绝世高手。可是,我却看到了他们剑。”

明月心冷冷地说道:“他们也许很厉害。可是,他们再厉害也不是神。”

系统君怔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他看到西门吹雪虽然也是举世无双剑。但是,这时候他还没有成神。而傅红雪却是神。

明月心继续说道:“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傅红雪一拔刀,杜雷就一定会死。只要傅红雪愿意,杜雷连拔刀机会都没有。”

系统君沉默了很久,蓦然道:“你说对。神和人本来就是两个境界。可是,人和人也是有境界。你到底要忍那两只老鼠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帮忙解决一下。”

这两只老鼠就是拇指和孔雀。他们明月楼外面躲躲藏藏,真像两只耗子。

明月心却笑道:“不用忍多久。他们也进来了。”

笑声突然又戛然而止,她脸上换上了冷冷表情。

她冷冷道:“他们一定会等到傅红雪决斗开始才会进来。一个怕傅红雪怕成这样人,你指望他们会有什么出息?连他勇气和信心都是我赐给他。他除了他那具随时会死去躯壳,还有什么?”

系统君戏谑地说道:“可是你瞧不起人却商量着怎么杀你们。”

秋风乍起,吹进明月楼,吹明月心脸上,也吹到她心里。

好凉风啊!

明月心突然笑道:“今天真是个杀人好天气。看来今天还有一个人要死。”

她笑得很灿烂,很好看。而另一个人也笑,只不过,他笑得却一点都不好看,还带着浓浓血腥味。他也说了这句话。

“今天正是杀人好天气,现也正是杀人好时候。”

说话是拇指。

他继续说道:“现杀人之后,还可以从从容容地去洗个澡,再去舒舒服服地喝顿酒!然后再去找个女人睡觉。”

说到这,他眯起了他小眼睛。

孔雀也笑了,他说道:“你一定要多找几个这样□,就像明月心这样□。”

拇指却摇摇头:“我会找任何女人。可绝对不会找明月心这样。”

孔雀疑惑地看着拇指,问道:“你怕她?”

拇指点点头,他然就这样承认了。

孔雀加疑惑了:“我看她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个bia子而已。”

拇指苦笑道:“我知道你被女人骗过,而且比傅红雪还惨。可你好不要明月心面前出言不逊。因为我见过女人中,可怕一个就是她,只要我一闭眼睛,她就会杀了我。就算我不闭上眼睛……”

拇指笑得苦了:“她也会杀了我。这世上至少有两个女人可以杀我。她就是其中一个。”

孔雀好奇地追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倪慧,倪二小姐。”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一阵笑声,清脆笑声,美如银铃。可拇指听来,却觉得不比鬼哭恐怖。他肥胖身子然颤抖,他一身肥肉也颤抖。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我听得见你说话?”

是倪慧声音。

“我不知道!”拇指立刻否认,他马上又补了一句:“我没有要冒犯您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拍我马屁?”

笑声美,人美,轻功身法美。倪慧从墙头飘落下时候,就像是一片云,一片花瓣。一片刚刚被春风吹落桃花,一片刚刚从幽谷飞出流云。

拇指看见她人影,她人又不见了。

拇指目送她人影消失木叶深处,眼睛又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这就是倪二小姐。”

“她为什么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孔雀忍不住问。

“因为她要我们知道,她比明月心高明。”

孔雀皱皱眉头,还是问出了心中问题。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高明之处。你究竟怕什么?”

“她笑和她毒。”拇指说到倪慧笑,身子然又发抖,“她笑就是她武器。如果我死倪慧手上,一定是被她笑容给杀死。而至今,我也只见过她笑,却从来没见过她下毒。”

孔雀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很就可以见到她毒了。”

拇指眼前一亮,说道:“你意思是说……”

孔雀点点头,说道:“燕南飞毒恐怕就是她下。”

拇指笑了,他对明月楼加期待了。

“我们进去吧!”

孔雀揶揄道:“你不是怕明月心吗?”

拇指指着孔雀说道:“但你不怕。”

“不,我怕。我并不比你高明。你怕人我也怕。但是……”孔雀拿出孔雀翎,摸着黄金圆筒,道:“但是孔雀翎是不会畏惧。”

拇指笑道:“那我们是赢定了吗?”

“当然。”孔雀笑得很轻松,答得也很。

拇指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吧!”

可孔雀却没有动。

拇指也没有上前。他看着孔雀说道:“你等什么?”

孔雀说道:“我等你开门。”

拇指说道:“这里面是你要杀人。”

“所以,你开门,然后我杀人。”

拇指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愿意冒险吗?”

管孔雀猜测倪慧对燕南飞施毒。可那只是猜测,谁都不知道燕南飞现究竟是不是真躺床上。或许他还可能埋伏明月楼那个地方,随时准备对他们出手。

孔雀从来都不会冒险。燕南飞没有出现,他不放心。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

“不愿意。”

拇指又是一声叹息,突然笑道:“跟你这种人合作,实愉得很。因为你一定活得比我长。我死了之后,你至少还可以替我收尸。”

他微笑着,用手指轻轻一点,门马上就开了。明月心坐窗前绣花,燕南飞像个死人一样躺床上。

拇指吐出口气,指着门,说道:“请进。”

孔雀道:“你呢?不进去吗?”

拇指道:“你杀人,我开门。我事已做完了,现已轮到你。”

孔雀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孔雀恶狠狠地说道:“我一看见你就恶心,至少已有三次我都想杀了你。为什么你还没有死!”

听到孔雀要杀他,要咒他死。拇指然还笑:“是吗?幸好你这次要杀不是我,是燕南飞。”

孔雀阴沉着脸,却也沉默了。

这时候,拇指又把门推开了些,伸出一只手,说道:“请。”

系统君里面听得都无语了。他问明月心:“他们真是杀手吗?他们真是来杀人吗?”

明月心冷笑道:“他们当然是杀手,可绝对不是来杀人,绝对不是。”

她笑得冷了:“他们是来送死。”

那孔雀究竟是来杀人还是来送死?

他从来不认为他来送死。他看到明月心时候,他手已缩人衣袖,指尖已触及了孔雀翎。

冰冷而光滑孔雀翎,天下无双杀人利器。

他心里忽然又充满了自信。

明月心看到孔雀,笑了,很奇怪笑,似怜悯又似乎是藐视。

看着她笑,孔雀很不舒服,他忍不住说道:“我是孔雀,孔雀并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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