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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静英公寓。
“小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近来又开始摸不透美人行踪,光辉不自觉地警惕起来,“是我神经过敏,还是你真策划阴谋?”
“为什么这么问?”静英冷静地反问他。
没有遭到她反唇相讥,光辉是觉得蹊跷:“自从你见过颜姐之后,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行为鬼祟,形迹可疑……——不会又撞伤什么人了吧?”
“不要胡说!”努力保持风度静英听到他话,脸色立刻气得煞白。
看到她柳眉树立、怒火中烧样子,光辉反倒是冷静了,微笑着说:“看来真被我说中了。你是准备现坦白告诉我呢,还是想等篓子捅大了,我再来救你?”
静英低垂眼帘,眉头紧锁,似乎内心里正经历一场纠结战争。光辉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过了半晌,静英脸色终于恢复平静,坦言道:“既然被你看穿,那么我就不必再辛苦隐瞒了。”
于是,她把从孝琳那里得知有关光颜和孝智前缘讲了出来,后,表明自己立场:“当初,光颜小姐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自己幸福,但是现——恕我直言——童老爷仙逝之后,你们兄弟各自为政,图谋私利。相对于少爷们逍遥自,光颜小姐不是很可怜吗?”
听完美人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光辉不禁苦笑一声,心说:小姐,说话要凭良心,我们兄弟哪个“逍遥自”了?只是表面看上去风光罢了,内里,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经”,每个人都难熬着呢。
见他若有所思地沉默着,静英不免些着急,进而说道:“我知道,你很关心光颜小姐,否则也不会找我去跟她聊天解闷。但是,这样做无异于扬汤止沸,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真想让姐姐幸福乐地生活,就必须实实地为她做些什么,而不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样子,说说漂亮客套话安慰她、敷衍她!”
听完这一番话,光辉顿时觉得脸上像涂了辣椒酱一样,火辣辣地烧得疼,心中暗生愧疚:小姐说也确实有道理,童家兄弟父亲过世之后,用浑身解数,只是为了谋求各自利益,完全忘记了关心姐妹生活是否幸福。事到如今,反而要这些外姓姑娘出头,帮助姐姐解决烦恼。相较之下,身为骨肉至亲手足兄弟未免显得太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确令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想到这里,他喃喃低语:“原来,小姐一直为这件事伤神……”
静英目光不停地那张俊脸上扫动,努力抓住任何一丝不同寻常认真神情:“你愿意帮我吗?”
“颜姐婚事是爸爸和光瑞定下。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眼下,虽然我也认为颜姐应该为自己活着,得到属于自己幸福……”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光洁下巴,眉头一蹙,又不无忧虑地说,“但是,毕竟牵扯到两个家族。——曾家也不是好惹,这件事情,恐怕……”
“所以,这些天我一直考虑,怎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万无一失,既不伤到两家和气,又能帮助光颜小姐!”说完,静英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天资愚钝,绞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小姐无需过谦,聪明如我,不是也没想到吗?”说话间,光辉瞥到美人不自觉地撇了撇嘴,知道她对这种“辉式”幽默很不欣赏,于是换了严肃语气叮嘱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颜姐清誉,还牵涉到两家利益。此外,我们还要顾及颜姐自己感受。一定要从长计议,不可擅作主张。没有万全计划之前,你跟孝琳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难得静英认同地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话虽如此,也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等着吧。曾少爷事情我早就有所耳闻,他中意武生叫胡寅生,要不要先去春华班找人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