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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
昏迷中,婷婷不止一次地呼唤过这个名字。不知过了多少天,她终于某个早上一缕晨光中醒来。
然而,柔软床铺,温暖日光,没有带来多安慰,熟悉情景反倒使她加心寒——对面墙上,华丽装裱古装娘画像明确印证了不安猜测,让她从连日沉睡恍惚中彻底惊醒过来。
“你醒了。”
果然,那个噩梦中经常出现声音又耳边响起。他走上前来,坐她床边,手里把玩着一个制作精良古装女娃娃,用一种他特有、没有温度声音问道:“怎么,很吃惊吗?”
他冰冷目光注视下,她不自觉地拉紧了胸前锦被——虽然这样做,对于驱赶走贯彻身心寒意,没有丝毫帮助。
看到那副惊慌失措模样,他淡漠地说了句:“怕什么?”
说完,面沉似水地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前,将娃娃端正地摆放窗台上,神色漠然地凝望窗外茫茫雪景,幽幽地说:“如果我想做话,早就做了。……”
“我怎么会这里……琬成、琬成哪里!”
她根本不理会他现感受,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牵挂之人所。
像之前一样,他还是没有如她所愿地、对她关心问题做出正面回应,而是自嘲地撇了撇嘴说:“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我面前,开口闭口地提及别男人……”
然后,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幸好是琬成。如果说,因为你,我视所有男人都是敌人话,只有琬成——我知道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别人伤害。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把你从海川放走。——但是,从现开始,已经不需要他再为你操心,而且,你也不用再挂念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毫不掩饰地,将带着忧虑与恐惧目光投向了窗边他。
“原来,我你心中,一直如此不堪……”
玻璃窗中鲜明地映出佳人仇怨与质疑,被那充满敌意眼神伤害到了,内心里残存柔软被彻底揉碎。他强忍贯穿心扉疼痛,语气阴沉地问她:“那天——如果没有琬成救你,你真想死我面前吗?”
听到问话,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日窘困处境,还有那说不出口理由,不禁垂下头去,不言不语。
不作任何回应也是一种回答,他她沉默中愈发感到绝望,无奈地叹息:“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就算会死,也想要离开……”
她无视他苦痛,扭脸,掀开锦被,起身下床,径直向门口走去。
背后,一个冷冷声音问道:“想回白石,还是良?念念不忘是琬成,还是——小鱼儿?”
小鱼儿!——这个名字像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柔弱心里,她猛然转身,惊恐双眼望向那比死水沉寂背影,颤抖双唇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为什么……你、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