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上车,驱车远去,光瑞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这个男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或者说,那群倭人究竟从哪里挖到这块宝?……话说回来,神崎那只老狐狸竟然会舍得自己女儿,可谓下了血本。——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管倭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谋,打算利用我给他们作嫁衣裳。那张至关重要王牌始终我手中,就算倭人把这男人拴身边也没有用。到嘴东西,我绝不会吐出去!……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眼睛骨碌碌一转,心说:不过,或许,说不定,这也正是上天赐给我机缘,如果可以好好、合理地利用一下话……
半月后,寿德医院,光辉办公室里传出阵阵爽朗开心笑声。
“哈哈,事情得到解决,多亏金兄出手帮忙,感激不、感激不呀。”
看着光辉眉开眼笑开心样子,金藏却颇为抱歉地说:“惭愧。下已经倾所能,却还是没能达到辉少爷初要求。”
听闻此言,光辉赶紧表现出很知足样子,宽慰他道:“别这么说,医院和海川都我名下——做到这种程度已实属不易。金兄恩情,小弟镂心铭骨、没齿不忘。”
金藏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您言重了。”
“哈哈!”光辉兀自沉浸乐之中,笑着说,“金兄是神通广大、真人不露相呀,不知,能否为小弟指点迷津,透漏一二。”
“过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下只是听说有位红倌人,跟马庭长走得比较近……”说着,性感双唇不自觉地翘出了笑容。
“哈,果然,男人从女人那里下手,就如同女人从男人那里下手一样,容易成事。哈哈哈……”
说完,光辉情不自禁地再次大笑起来。
“辉少爷是明白人。”黝黑脸上浮现一副心照不宣微笑,“法庭迟迟不给出结论,不是因为两边都不想得罪,而是等待,看谁能出高价码。”
听到这话,光辉瞬间凝滞了笑容,若有所思地说:“不错。……法律只有漏洞,没有错误。如果想打官司话,就必须配备一个精通法律团队做幕僚,还要有丰厚资金维护运转,只有这样,才能跟这不健全法律作斗争。”
言毕,他深有感触地慨叹道:“唉,就算如童家这样大家族,也经不起这样旷日持久消耗,何况普通人家……”
“打官司,各种各样奇形怪状起因和原由背后,结果如何,取决于原告和被告权势和资产。如果想预测结果话,直接看谁势力大即可。不管是社会舆论、权势地位还是财产资金,想要赢得官司话,必须某一要素中占据压倒性优势。不必装备到无懈可击,只要比对方强大,就能得到胜利。”金藏不经意间露出一个颠倒众生邪魅笑容,“但是——无论如何,法官和律师都不会是输家。”
似乎被那低沉且充满磁性声音和迷惑人心笑容扰乱了心智,光辉呆呆地看着他说:“公平公正,果然是理想中东西。——这个时代,律师只会为有钱人公平辩护,法官只会维护有权人公正……”
金藏一边微笑着,一边**裸地奉迎道:“果然是一针见血精辟论断。不愧是辉少爷,目光敏锐,头脑冷静,这浊世之中还能保持一颗悬壶济世仁*之心,难得难得。”
“金兄过奖了……”光辉望着桌子上厚厚一沓病案,不禁长叹一声,“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当良心变得如履薄冰,还奢望什么社会公益、无私奉献……”
“此言甚是。”金藏附和地说,“但是,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好人,而是因为大家都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变得小心翼翼。——比如辉少爷,您不就有一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吗?呵呵,所以,我相信,日后我们两家一定会合作得非常愉。”
光辉回过神来,赶紧答应着:“好说,日后还要多靠金兄指点、提携。”
金藏粲然而笑,雪白牙齿被黝黑皮肤映衬得森白刺眼:“不敢当。”
“合作愉!”
说着,光辉向金藏抛出友好橄榄枝,诚恳地伸出了白皙修长手。
“合作愉!”
伴随一个坚定而愉浑厚声音,一只铁钳样冰冷坚硬黑色大手握了上来。——霎时,光辉感觉手心温度都被它贪婪地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