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我也就算了,让我老婆跟着天天提心吊胆的我也就忍了,可是连我儿子都要被恐吓威胁,这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孙定凯握起拳头,在自己的大腿上捶了一拳,“说起这个我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说比骂,我嘴巴没有匡满那么脏,比动手打架,一看体格就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管心里多窝火,还是只能选择惹不起躲得起。”
“这么说起来,匡满的老婆王谷兰也真的是有够奇怪的!”田蜜听了半天,也忍不住有些感到奇怪,“哪个女人受得了成天生活在自己丈夫的暴力威胁下呀!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耳朵都被扇耳光扇的流血了……她怎么会还能继续和匡满生活在一起,还替他遮掩呢?”
孟秋芸叹了口气,替田蜜解答这个疑问:“这个我知道,王谷兰偷偷跑来道歉那次我问过她,她说匡满很凶,之前警告过她,如果她要是敢背叛自己,就对她和她娘家人都统统不客气,匡满还说,离婚就是最大的背叛。别说王谷兰自己了,就连她娘家人都怕匡满怕的不行,所以全都对匡满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
“那你们搬到这里来之后,这两年来匡满有没有再对你们进行过骚扰呢?”安长埔询问起孙定凯夫妇后来的情况。
“那倒没有了,我们搬家的时候也是偷偷搬走的,为了保险起见,以前的老邻居谁都没敢告诉新家的地址,刚搬过来的时候也还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然后发现匡满好像没有追过来这边,这才慢慢的放心了。”孙定凯说。
对于这一点,安长埔和田蜜倒是深信不疑的,如果不是孙定凯夫妇二人把搬家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到位,也不至于让他们在找到他们、联系他们这件事上如此的大费周折。
询问完毕,也做好了记录,安长埔和田蜜向这夫妇二人道了谢准备离开,孟秋芸依旧有些不放心,一直在不停的嘱咐他们,无论如何不要把两个人配合警方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让匡满得知自己家的新住址,田蜜和安长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们保证不会泄密,他们这才稍微放了点儿心。
不管先前费了多少周折,现在也总算是把当初和匡满有过矛盾的两家人都走访过了,离开孙定凯家的时候,安长埔和田蜜都觉得略微能够松了一口气。
回到公安局的时候,田阳还在对着一大堆极其考验人耐心的交通监控录像努力想要梳理出邵慧艳遇害当晚秦子扬驾驶那辆黑色轿车的行走路线,而墨窦还在B市没有回来,之前倒是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说对秦子扬的摸底调查还算顺利,因为今天结束工作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所以干脆明天一早再启程返回C市来。
安长埔和田蜜便着手帮田阳分担起来,排查监控录像这种工作,看起来似乎坐在办公室里不需要出去到处跑,其实真的做起来也是相当耗费精力的,安长埔和田蜜的加入让田阳的工作量能够得到一些分担,倒也让田阳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确定秦子扬当天晚上开车行走的大体路线和之前的判断差不多,”田阳先把自己已经摸清楚的部分展示给安长埔和田蜜,“你们看我在城区地图上面画下来的这条红色的路线,就是我目前能够确定的部分,蓝色的是还有待确定的,在其中有一个路段南北两个必经的路口监控记录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时间差,应该是在那条路上有停留,而这条路恰好就是你们之前核对并且认定的‘不夜城’,只是那条街上就像墨窦说的,根本没有带‘水’字的酒吧,这一点很蹊跷,之前咱们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水吧’才不得不推翻之前的路线重新核对,结果发现路线没有问题,问题出在那个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夜店酒吧。”
“那你在这儿写的这个车牌号是什么意思?”田蜜发现在地图旁边,田阳写了一个车牌号在空白处。
“这个车牌号可有点儿意思,”田阳用手指点了点那个牌号,“我在筛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有一辆车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尾随在秦子扬的黑色轿车后面的,车牌号就是我记下来的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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