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人这个可靠的背景,招起工来还算顺利。更有不少男性看工资开得不错,便自告奋勇的也要到南方去,遇上几个奇葩的,还说着什么除了身体不是女性的,绝对的心灵手巧不输女性。
苏娇很想对那些个男性说一句,其实心不灵手不巧都没关系,只要身体是女性的就好,他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部落的男性配对象,其次才是做活。
乃们不是想到南方献上菊花吧……啧啧啧,不小心邪恶了。苏娇扶额暗想。
当然,居心不良的目的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还是只能用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拒绝。为了不昧着良心说话,苏娇把这种事都交给了夏寞,自己则在一旁打打杂,替人按按契约的手印,提前支付一半的工资等等。
在王城里顺利的签下了十五个年青貌美的未婚女工,夏寞找商人要了辆大篷马车,将这十五个因为兴奋而闹喳喳的女工全装进了大篷车里,这才动身离开王城。
离开王城的时候,国王死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城,虽说死因含糊不清,用了因病而故这四个不重不轻的字,不过早就知道真相,并且还亲眼见证了国王死亡的两人对这事并没什么意外的,毕竟有些真相是不能公布出来的。
有不觉意外的事,当然就有觉得意外的事。
和国王死亡的消息相比,另外有件事却是让他俩意外不已。公布出老国王病故,当然得有新国王继位,苏娇和夏寞对北方的情况都不够了解,本来说谁继承王位对他俩来说不过都是个陌生名字而已,然而当他俩从大街小巷传遍的消息里得来的却是个熟悉的名字。
继承王位的人居然是对于整个王室来说失踪了四十年的哲奈。
苏娇顿时有种还好没有留在哲奈城堡里过夜的侥幸。要是被新国王迁怒起来,那种结果有点不敢想的可怕。
话说回来。要不是他们误打误撞的进了灰巫的圣地,又很巧的选中了哲奈乘坐的马车顺便把他救了,最终的结果会不会完全的不同呢?
有因才有果,苏娇一时有点理不清楚,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又改写了谁的命运。
命运这东西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件相对新老国王交替来说,造势造得要小不少的事。但凡新国王继位,第一黑巫就要换人,宇白这下子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第一黑巫。然而对于前第一黑巫冬极的交待却是半句未提,与其说有点刻意回避,不如说是希望众人将他淡忘。
“宇白会不会继续纵容黑巫呢?”苏娇无意识的问着。坐在对面正在默算手里的资金还能干嘛的夏寞抬起眼来瞄了苏娇一眼,幽幽地答道:“天下黑巫一般黑,你要有那闲心去操心黑巫的事。不如回王城去,好好的当几年摄政公主再说。”
明显赶人的话,听得苏娇不悦地皱了皱鼻,立场坚定地说:“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北方,还不如和你到南方去!”
“为什么?”夏寞少有的笑得轻佻。似乎苏娇不回答也没什么,不过紧紧盯着苏娇的青色瞳仁里却有着某种执着,分明是期待她搞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
被目不转睛的瞧着,苏娇有点愣怔。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她非得跟着夏寞回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要嘛嘛没有的南方呢?是因为待在北方不安全?不对,就算哲奈会因为国王的死而迁怒她,好歹她算是他的长辈。一时的针对可能有,但不见得会让她陷入危险,另外黑巫这么,宇白对她都没有恶意,宇白的手下当然不敢造次。更是谈不上不安全了。
不是因为不安全,那是因为什么?
苏娇迷惑的转了瞳仁在夏寞脸上。后者还保持着似笑非似的轻佻,不知是她多心,还是真的,在他轻佻的浅笑下,还有种淡淡的嘲讽。仿佛在嘲笑她连自己在想什么都弄不明白似的。
瞅了几秒,苏娇闷闷的转开视线盯向窗外,快速倒退着的风景没什么好看的,盯了连一秒都不到,她又陷入了之前的纠结。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愿一个人留在北方,怎么也要和夏寞去南方呢?
南方有什么好的吗?苏娇把从天而降掉落南方的事,头从到尾的想了一遍,一想到南方那些汉子们鸟鸟露在外面也无所谓的画面,额角泛出无数的黑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