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刀直入的问题,好像真的化成了一把刀似的,直插苏娇的心口,插得她呼吸顿滞。
他不是对南方的死活没兴趣吗?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来了!?这是非逼着她实话实说的节奏啊!
苏娇抿了抿唇,没答反问:“你现在恨我妈……琳瑟吗?”
“恨?”国王愣了愣,没明白她怎么会把话题转向这上面的,琢磨了下说:“谈不上恨,她又没做什么可恨的事。”说罢停了停,再道:“再说了,百年前的事传到现在多少都会与真相有偏差,不用盲从。”
可能是受了夏寞的影响,在苏娇的印象里,国王就应该是*且固执的,完全不用奢望他会理解她老妈。然而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这样。
苏娇双眸一亮,追问道:“那南方呢?你恨南方吗,恨白巫吗?”
“这个……”国王犹豫了下,说:“我的立场不允许我对南方以及白巫援手。”
这话无疑是将苏娇的后话给堵住。
苏娇垂下眼睑沉默了几秒,再抬起眼来时,黑色的眸子里有着坚定,末了她表情严肃地说:“我不懂什么立场,只知道百年前因为我老妈的原因让南方受了黑巫的诅咒,现在我必须打破那个诅咒,还南方一个文明的未来。”
这个一开始令国王不以为意的目的,再一次说出时,有种某种意料之外的震撼。只是苏娇自己并没察觉到,她下的决心越大,就越说明她并不在乎北方的一切。
国王哈哈地笑着扶额,说:“必须帮助南方,却不在意北方吗?你和传闻里的琳瑟真是如出一辙啊!”
“呃……北方不是有您这个国王吗……”苏娇弱弱地说着,心虚地撇开眼暗想,完了完了,还是说错话了。
在苏娇避开视线时,国王的眸子闪烁了下,随后他说:“虽然我不认为你能破坏掉黑巫核,不过……放你出来倒不是不行……”
嗯?脱出成功?
苏娇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难道不管她怎么说,国王都打算放她离开地牢?
“王,您要放了那个灰巫和白巫?”冬极有意不说苏娇和夏寞的名字,而强调一个是灰巫一个是白巫的事实,是希望国王能重视这件事。
国王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冲着满脸忧色的冬极浅浅笑着,不紧不慢地说:“她怎么说也是王室成员,就算要关也不应该关地牢。”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又说:“我只是把关押她的地方从地牢移到了宫里而已,而且你看,那个快死的白巫不还在地牢里吗?我并没把他们放了的打算。”
这么明白的解释,冬极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他觉得国王的态度好像有点变了,好像比从前来得要强势了些。
不管怎么说,不占理的事冬极都不能强行的左右国王的决定,虽说不甘愿,还是只得妥协,说:“这样的话,我叫人……”
“关于这个,我让宇白过去了。”国王还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滴水不漏的说出这话,说得冬极的眸子缩了缩。
“知道了。”冬极什么话都没说,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表面看来平静,心里却是翻腾得不得了。
他早就发现宇白让灵兽黯帮忙苏娇的事,说他和苏娇串通绝对不为过,现在国王却指名让宇白看守苏娇,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国王被苏娇拉拢了过去。
哼,白巫来北方的目的只能有一个,不过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接近黑巫核。
苏娇能有什么本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让她自豪的是,她可以变得法子使用灰巫术,创造能力有点逆天的感觉。
“喂喂宇白,你想不想上撒尿?”隔着门,苏娇半真半假地开着宇白的玩笑,后者有点被她打败,叹着气说:“现在还不行,能放你走的时候肯定会放你走的,你就别着急了。”
翻了个身,后背靠在门上,苏娇盯着天花板,讨价还价地说:“好吧好吧,那你要负责带我带黑巫核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