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苏娇住处时,发现门是开着,昏暗灯光从门内洒出,静静引得他有种愉悦感觉。好像有人专门为他挑灯等候,温暖滑过心底。
“我以为你累了一天,会比较早睡。”扶着门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夏寞随意地说着。
“我不会搬离这里,哪怕是后留部落三天,我都不会离开。”闷闷声音从屋角传来,苏娇抱着膝头坐兽皮上,看那样子是躺下打算睡了,却又因什么而清醒了。
因为什么夏寞心里清楚,多半是刚刚那汉子嗓门过大,喊声传到了苏娇耳里,她这才他进来时候就如此表态。
部落事,夏寞向来是不怎么管,拿他话来说,他并非属于某个部落,自然也不能插手别人事情,只要不超过他底线,他一切都没关系。而他底线哪儿,到现为止,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白了就是,夏寞本身就是个没下限人,自然一切道德观他看来都无所谓。
听了苏娇表态,夏寞沉默了片刻,随后他走到苏娇身边坐下,说:“不搬就不搬吧,也没什么好搬,反正就是后三天。”以后还能不能回到苍原来,都得看北方之行顺不顺利而定,现操那些破心都没用。
“那……夏寞……”苏娇犹豫地喊了一声,听得夏寞暗喊别扭,嘴上问:“又怎么了?”同时心里却暗道,她千万别提什么过份要求,他可不想麻烦。
苏娇眨巴着眼睛看向他,踌躇着说:“我想……想帮景蓝……做点儿什么。”
果然……夏寞暗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丫头心不要太好,人死如灯灭,葬哪里不都一样。
“你要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拖着我,还有,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多一分钟都不行。”夏寞连苏娇打算都没细问,就立即说了无情话,听得苏娇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终幽幽地说:“你应该改名叫‘冷漠’。”
夏寞翻了个白眼,抓着苏娇双肩一扳,用他青色瞳仁瞅着她黑色眸子,语调缓慢地说:“你想我说什么呢,用白巫身份去强迫罗安吗?”他根本就不想插手部落事,再说了,这样做又不能改变什么。
“为什么不呢?”苏娇反问,心说她要是有那身份,早就去强迫罗安替景蓝重安排了,真是求人不如求己,就这么个小事,怎么就这么难办呢?
“为什么不?”夏寞重叹了一声,说:“你部落里待时间也不短了,还不明白为什么吗?”他不想过多解释,知道再说出口话,必然是伤人。
其实有些事苏娇心里是清楚,否则当所有人误会她还是第一白巫继承人这一身份时,依她个性绝对是会解释一翻,之所以不提不说不解释,全因为太明白他们这些人对于身份看重。
什么都是次要,有个好身份才重要。
“好吧,我知道我又想得太天真了。”苏娇转开眼,有点郁闷承认了自己天真。
眼前女子神色黯然,夏寞却不想安慰她。她要自己想通,否则谁也帮不了她。他扶着她双手微用了下力,直接把苏娇按倒兽皮上,她错愕之际,身体朝着苏娇扑了过去,手肘却是撑兽皮上,为两人之间留出不长不短颇为暧昧距离。
苏娇好像有点适应被人推倒了似,只是惊讶但没挣扎,巴巴冲着夏寞眨眼,问道:“你又想做啥?”她也是因为推她人是夏寞,知道他玩笑是玩笑,却不会真非礼她,所以才会有种习以为常平静。
见苏娇完全不惊慌,没达到目男人自觉无趣地撇了下嘴,侧身躺了她旁边,用后背对着半坐起来女子,同时丢出句“睡觉”就没了下文。
呃?一起睡?苏娇愣了一阵,随后想了想,心说,算了,她也不是没被夏寞搂着睡过,他都不怕睡一起会引他难受,她又何必矫情别扭呢。
跑去把油灯吹灭,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兽皮处,是故意夏寞身上踩过,踩得夏寞猛地坐起身来,伸手像抓小鸡一样把苏娇扯住按倒再重躺回去,一气呵成。
苏娇偷笑了一阵,见夏寞没有搭理她打算,悻悻地拿背对着他背乖乖睡觉。
一夜无话,就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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