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垂宇总算得偿所愿,并且他非常有技巧有效率地两天内将生活所需物品搬进了商净公寓,本想让她去他那,但一想那是裴宁房子,并且那边曾住过陈静,他可不想多生事端,想着找时间这儿也买一套房子,他们还得住个一两年。
商净试图阻止未果,也有点心疼他夜里来回跑,半推半就地过了。
等后方稳固了,顾垂宇开始考虑怎么跟家里顽固老头说通这事,其实他是无所谓,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又不是三岁小孩离了父母又不能活,只是商净孝顺,他怕她会有想法,也只得委屈自己了。
“喂,爸。”趁着商净厨房做饭,顾垂宇阳台打电话给了父亲。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拿架子哪。“爸您近身体好吗?”
“托福,还没被你气死。”
“多大点事现还记着。”
“你放屁!”顾卫军骂了一声,“行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功夫搭理你。”
等他这个电话等多久了还说没空,这老头子,越老越拿捏了还,顾垂宇有求于人,也没回他嘴,反而颇为恭敬地道:“爸,我是想跟您说个事。”
“怎么,想认错?”
“这没错我认什么?”顾垂宇满不乎地笑笑,然后说道,“是这样,我处了一个女孩儿,挺好个人,有空我带回去让您见见?”
顾父没有意料中暴跳如雷,他只是慢条斯理地道:“就是那个叫商净女娃?”
顾垂宇也不稀奇他知道商净,难保他连她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只是他稀奇是依顾卫军暴脾气,愣是按兵不动到现。
顾卫军也有自己算计,他就是想冷一冷顾垂宇,听到他又勾搭了一个年轻姑娘是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自己风流成性儿子真谈起感情来了,就觉着他老大不小了还头脑发热一意孤行,愚不可及。
“对,既然您也认识她,我也不多说了,改天我领她到家里去坐坐,您评估评估?”顾垂宇低姿态。
小儿子从来没这么伏低做小,这话一出,顾卫军认为他就是想鱼和熊掌兼得,又想得到他原谅,又想由着自己性子来,哼!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事!“不必了,我不同意。”
顾垂宇抽了一口烟,依旧笑着道:“您这人还没见怎么就武断了?您看过她资料也明白,她家世也清白,人也清白,并且性格又讨喜,还孝顺长辈,爱护幼小,您挑刺儿也该有个理。”
顾卫军破口大骂,“我用得着挑刺儿!你现是越活越蠢了是不,这种女人巴上你图啥你不知道?你看人家楚楚可怜,就掉蜜罐子了是不?你以往那么多女人都是白搭?猪脑子!”
顾垂宇心里默念三字经,又从一数到十从十数到一,才压下与父亲叫板冲动,“您这把我想得也太不靠谱了,我能连这点都分不出来?”
“看看你现孬样,连嘴都不敢跟我顶!”
我擦!顾垂宇没忍住,“行,行,老头子,你现是老糊涂了,想断就断,登报出来,看我眉头皱不皱!”
“你以为老子不敢?顾三儿,你要是三天之内没有向周家登门道歉,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忤逆子!”他当初不答应联姻也就罢了,既然选择了政治婚姻中途又尥蹶子,他以为是小孩儿玩过家家?隐性信任危机有多大他不知道吗?
“行了行了,别来之套,不管您怎么说,要我再去和周家联姻,绝对不可能!”
“顾垂宇,别以为你本事大,这本事不是你一个人!”
“顾老头,别想着威胁我,没用!”
“我威胁你?你看我是不是威胁你!”对方啪地把电话挂了。
顾垂宇嘴唇蠕动,爷果然不适合走温情路线!
商净坐餐桌前,隔着玻璃看顾垂宇打完电话,支着下巴扬声喊道:“吃饭了。”
顾垂宇走了进来,将烟捻熄烟灰缸里,带着笑走过去。
“跟谁打电话,面部那么扭曲。”商净好笑地问,难得看到他这么吃鳖样子。
顾垂宇看向还幸灾乐祸小女人,哼了一哼,“跟你未来公公。”
商净呛声,“爸就爸,哪来这么长一串。”
“好好好,你爸。”
“我爸是谁?”
“咱爸,这总行了吧?”顾垂宇一副真难伺候样。
“……”跟这厚脸皮沟通是她错。商净默默无语,端着碗吃饭。
顾垂宇试探地问道:“如果咱爸……老年痴呆,不待见你怎么办?”
商净听父亲提过一两句,说是顾垂宇拒绝再娶周家女人事让顾家很生气,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施加了不小压力,但商净想法就简单了,这一家人事,而且还是亲爸,以她经验来看,这有什么难?“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好好跟他说,他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