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香倒底住哪儿,顾垂宇懒得去问,他坐办公室里一边看报纸一边听着盘秘书报告行程,突然心思又恍了恍,再回过神来盘秘书已经说完了。他皱了皱眉,不悦地发现自己又想起了商净,熟悉窒闷感随即而来。该死!他扔了手中报纸,又打开另外一份,却恰恰是日报。他刻意绕过了社会版,盯着白纸黑字却像杂乱无章一般,后他低咒一声,猛地翻开社会版,速扫过一遍,居然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名字。
她今天又没有发闻?已经连续几天了,她出了什么事吗?顾垂宇焦躁起来,还伤心?家里出事了?被人威胁了?他放下报纸,拿起电话就拨了一串号码,那是一串并不好记却莫名其妙记住了号码,商净Z城手机号。拨完又烦躁地退出,丢不丢人!那丫头说不准庆祝脱离苦海,他反倒还这儿念念不忘。
“顾书记,这是座谈会闻稿,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座谈会?”顾垂宇愣了一愣。
“呃、是呀,今天下午学习座谈会,有各大媒体记者到场。”这段时间顾书记有些心不焉,有些事甚至要他提醒两遍才能记得住。盘秘书心里疑惑,却还是没敢问出口,因为他偶尔会看到顾书记露出失魂落魄表情,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顾垂宇眼神一亮,顿时振奋了精神,“你怎么不早说!”他跟何正泽说过,凡是有他政府闻就派商净过来,今天下午来一定是商净!
盘秘书觉得委屈,敢情他刚刚报告人当放屁呢。
顾垂宇已经没心思管他那么多了,他情绪莫名其妙地高涨,“走,叫小黄开车到门口,我马上要出去!”赶紧把事情做完。
这怎么突然又转回了机器人模式了?盘秘书一头雾水,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效率出奇高地完成了上午日程,顾垂宇亲民地食堂吃了一顿饭,又回到办公室小憩了一会,精神抖擞地镜子前照了照,整了整衬衫领子,勾了一个笑出了门。
座谈会设礼堂,他早早到了休息室,心不焉地看着手中演讲稿,食指沙发扶手上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思及那姑娘也许已经到了旁边礼堂坐下了,他胸口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热潮。待会看见她了该用什么表情?冷淡一点还是柔和一点?如果她有心和好,看到他拒人千里之外表情会不会打退堂鼓?算了,他跟人又没深仇大恨,没必要搞得跟仇人见面似。
顾垂宇轻笑一声,终于将注意力转到工作事上。
等人员陆陆续续地到齐,顾垂宇总算面带微笑地与其他领导一同入席,目不斜视地到了主位坐下,他才礼貌地扫视过记者区,停了一停,又缓缓扫视一遍,嘴角生硬地停微笑弧度上,眼底却没能控制住失望怒火,她居然没来?何正泽这老小子,把他话当耳边风吗!
这种板上钉钉事被破坏让男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强烈膈应感,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于是等到无聊会议结束,顾垂宇做了个决定。
去见她。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不能再见她。大不了不被她看见就是了,或许自己这种古怪反应等真见到她就没了,这感觉说难听点,就像是有强迫症人忘了自己锁没锁门一样,憋得慌。
趁着晚上饭局前,他独自一人驱车到了日报社楼下。看一看时间,还未到报社下班时间,报社有规定员工必须打卡上下班,所以他只要等楼下,就一定会见到她。
他稍微降下一点车窗,点了烟默默等待,突地自嘲地笑了声,要是让别人看到他这副孬样,指不定怎么笑话。
这种蠢事只做一次。就这一次。
等等,忘了换车。他突然皱眉,被商净看见不是里子面子全丢了?要是被她产生了不必要误会……那么会来见他吗?他猛地有了种奇特期待。
只是丢人也好,期待也罢,怎么也得有当事人才能进行,等到华灯初上,商净始终没有出现。83kxs顾垂宇等得不耐烦了,他不认为自己看漏了眼,他净净,好吧,商净是多好认姑娘……他瞟了一眼时间,今晚饭局已经开始了,估计就等他一个人,但没达到目,他还是十分不满,拿了手机就拨了何正泽电话。
顾垂宇与何正泽说了几句无关紧要话,然后笑着问:“报社近忙什么呢?”
何正泽也是人精,他一接就明白顾垂宇屈尊降贵打这电话目,忙报告道:“主要还是联合中央媒体去参加D国抗灾维和救助报道,这不商净他们昨晚才到地方。”D国是周边小国,前两天发生了大地震,国内也派出一支维和小组去支援,做为邻边地方媒体,他们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但由于有危险性质,许多记者都不敢去,幸好商净主动请缨了,他本来还犹豫,但听她说顾书记也支持她想法,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什么?”顾垂宇一惊,他当然知道地震事,但他当然不知道她居然跑去了那么危险地方。
何正泽一听,顿时叫糟,他硬着头皮道:“咦?顾书记您不知道吗?我不是听商净说您鼓励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