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看向顾垂宇,没料到事情往一种诡异方向发展了。
顾垂宇收回惊讶神情,没有回应裴宁视线,只是感兴趣地问道:“现你还会那套招式吗?”
“当然会,我可是继承人。”据她师傅说,这套功夫是清朝一个会武功宫妃潜心所创,是专为女性所创,至于那么优美……自然是添点吸引帝王作用,但这套武术要求其实很高,练形容易,练骨就难了。
“看不出来,还是个掌门人。”顾垂宇轻笑。
“是啊。”如果不出意外,等她存够了钱就开家道馆。
“什么时候打一套完整给我看看吧。”顾垂宇给她夹块她爱吃菜,笑道。
“可以啊,不过你看了可别失望,我估计你是美化了记忆。”
“现,就现吧,我叫人给你腾地方。”
……她没想到,裴宁还是她狂热粉。
“你开什么玩笑,她还吃饭,哪能做剧烈运动。”即使能打他也不想让他看。
“喂!”
“你第二年怎么不参加了?”若是再参加一届,他们认识年份可能提早十年,十年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顾垂宇这么想居然有点可惜。
“我那时被国家队看中了,说我是练武好苗子,要把我带进国家队,我师傅当时已经年纪大了,脾气又坏,所以把他们赶跑了,再不让我去参加什么比赛。”
“……怎么不踢了那老东西?”进了国家队她还至于这儿混记者吗?
“裴先生,尊师重道是根本,连这点都做不到话,是没办法练武。”
他净净就是这样,任何感情都是至纯至性。他现居然占据着她爱情,顾垂宇思及此就觉得非常满足。
不知道顾垂宇是怎么样,他确有种幻想破灭感觉。裴宁咬牙切齿。
吃完饭,裴宁建议去酒吧玩玩,商净识趣地婉言拒绝,顾垂宇知道裴宁喝醉了没什么节操,也没有劝她,他丢了钥匙让裴宁先去开车,叫住了起身商净。
“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
“没有。”商净眼中异光闪过。
顾垂宇轻笑,“是那篇报道事?”
“说了没有就没有。”
“唉,跟我说说又不会掉块肉。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以你资历而言,这篇报道有点压力吧?”他回程途中用手机看完了那篇专题,还是有点出乎意料。原以为她只是写一家酒店,就随便采访两家做点辅助,没想到她是这么机灵地举一反三了,何正泽那老小子胆子也大,把宝全押她身上,赌他一定会善后啊。
“……我没压力,是别人有压力。”
顾垂宇乐了,没心没肺样儿,没个人帮她操心怎么行。“行了,你明天转来做党政版吧。”
“我不。”商净立刻拒绝。
“临时,你资历太浅,风头太盛,咱们得暂时避一避。”
商净皱眉不语。
“我知道你好打抱不平,这事也得慢慢来才能长久,不然你被人当出头鸟打了,就一点机会也没了。放心,过了这一阵,你再转回去做社会。”
沉默片刻,商净不情不愿地道:“那我还不如做娱乐版呢。”
“傻子,听我准没错,明天跟你们何总说一声。”看她嘟嘴样子真是享受。
“……这次报道,是不是你跟何总……”商净看向他,欲言又止。
顾垂宇与她对视,唇角微微上扬,“我就随便向他提了一嘴。”
“……谢谢。”
“不必。”
“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顾垂宇鼓励她说下去。
“有很多人打电话来……我怕满足不了他们期翼。”
顾垂宇听明白了,他柔声道:“没有谁能满足得了所有人愿望,只要有这份心话,一步步一件件地来,慢慢就会找到属于自己正确道路,当然,前提是自己得以保全,不然全都白费了不是吗?”
商净深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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