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妍忙上前行礼。锦春等人也跟着上前见了礼。定远侯眸光灼灼地盯着锦春,朗声笑道,“听说你生擒了赵安,当真是首功一件!我回头便进宫为你请封!”锦春忙敛首道,“锦春不敢居功,这都是少夫人的主意……”
苏玉妍便笑道,“你以身涉险,自当以首功居之,不必再谦逊了。”
定远侯也颔首道,“此事多亏锦春从中周旋,否则哪有这么轻易就将赵安生擒?”说到赵安,便问,“将他押到厢房去了?”
“嗯。”苏玉妍点头道,“圣上也知道赵安被我们生擒之事了么?”
“是啊!”定远侯笑道,“圣上派出的亲兵将穆王府团团围住,只怕里头如今已经乱成一团了。”
这时,闻讯赶来的沈琳沈顼与林姨母一行也到了,林姨母见了面色憔悴的冯静宜,想到赵安如今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知道她是为女儿冯静宜的后半生而担忧,不免也为之感到唏嘘,宋德书此时没有再自恃身份,而是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她拉到厢房劝慰去了。苏玉妍与沈琳沈顼等人则随着定远侯到了西厢房去见赵安。
房门外笔直挺立着几个灰衣汉子,看见定远侯过来,忙躬身问候,定远侯含笑为礼,遂迈步进了屋。进到房里,只见赵安满脸郁色,默然坐在椅上,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见是定远侯,顿时冷笑一声,“老侯爷,你果然使得好计谋!”
定远侯进屋看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坐椅上,并不见赵安。不由得一怔,忽听这女子突然出声说话,这才知道他就是赵安,不禁哈哈大笑,“哪里是老夫使得好计谋?不过是你逆天行事,老天看不过眼,遂授命老夫来戳穿你的真面目罢了!”
“那个位置。原本就应该属于孤,孤不过是想夺回来。怎么是逆天行事!”赵安豁然站起身来,脸上隐现怒色,“孤至死也不瞑目!”
“圣上继位,那是先帝亲口授命,那个位置又何曾应该属于穆王爷你??”定远侯呵呵一笑,“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愈求不满
“孤败在一个女子手里,至死也不甘心!”赵安冷冷扫了一眼定远侯府身后的苏玉妍,目光里带着寒意,只恨不得能用眼刀将她立时碎尸万段。
定远侯便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这位孙媳妇,原是巾帼不让须眉,穆王爷你便是败在她手里,也算不得什么!既然你现在还不认罪,那老夫也不必跟你多费口舌。只等圣上下了旨意就让人送你进宫,再行等候圣上亲自发落便是。”
赵安默默听着,听罢,忽冷笑一声,“孤如今落在你们手上,便再无话可说!孤等着赵宥的发落!且看他如何发落孤!”说到后来,声音愈发高亢,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定远侯见了,只冷冷扫了赵安一眼,就将手一挥,示意众人退出房去,等众人退后,他才缓缓说道,“那就请穆王爷静候圣上的旨意吧!”说罢不等赵安应声,便也退出房门。
出了房门,定远侯便吩咐苏玉妍,“……我即刻就进宫复旨去,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一定要谨慎行事。”
苏玉妍自知事关重大,也不敢丝毫大意,遂郑重点头应了。等定远侯走后,她叫来管家沈枫,亲自安排了看守赵安的人手,又嘱咐他们好生在外头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见机行事。
沈枫跟随定远侯在外闯荡十几年,自是见多识广,阅历又极为丰富,有他亲手安排,苏玉妍也放心不少,不过因为事情尚未完全平息,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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