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赵宥是信任她。
她娇怯地点了点头,纤纤玉手紧紧搂住赵宥腰身,娇声说道,“圣上疼惜臣妾,臣妾都知道……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臣妾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祖母和赵宁妹妹那里,臣妾就曾经去过多次,可每次,都是兴冲冲而去,灰溜溜而归……臣妾都不敢再去了。”赵宥面前,她一向都是以弱者形象存,保护弱者,是男人天性,她紧紧抓住了这一点。而事实也证明了,她是对。
赵宥立即露出了然之色,“爱妃既不想去,就别去了……回头朕召几位命妇进宫来陪你聊天解闷,你看如何?”
陆婧伏赵宥怀里,微嘟着粉唇,良久才娇滴滴地说道,“臣妾不喜欢跟那些无聊命妇们说话,臣妾只想天天陪圣上身边……”不待赵宥出声,又继续说道,“不过,臣妾也知道,圣上日理万机,又岂能因儿女柔情而贻误国家大事?所以,就算臣妾再思念圣上,也只决不敢前去乾坤宫打扰圣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碍人眼目檀木盒子不露声色地置于一旁,却正好将那盒子抛到了赵宥左臂上。
赵宥正听得感动,不想臂上撞到一个硬物,侧目一看,竟是陆婧将那檀森盒子丢过来打他手上,他心里一动,旋即笑道,“爱妃果真与一般女子不同,这般体贴温柔,真让朕感动……”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地把那盒子笼进袖里,又敷衍了几句,便寻了个名目出来。
陆婧见暂时安抚了赵宥,也就没有强留,亲自送他走出朝阳宫门,这才返回寝宫,窗边坐了良久,忽想起刚才置于一旁檀木盒子,便去那凤榻上寻找,却又哪里能找得到?一急之下,便也顾不得什么,亲自弯下腰去俯地下看凤榻里面,也是什么也没有,又让人拿了烛台来看,仍是没有找到。
慌乱之下,她反倒慢慢镇定下来。
一镇定不打紧,顿时让她想到一个可能,当即一个激灵,失声叫出声来,“不好!”
倘若是赵宥命走了这个盒子,那还了得?
但现满寝宫都找不到,分明就是赵宥带走了它!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陆婧反应也让她两个贴身侍候大宫女采平和采青看出了异样,当下便将周围小宫女及小太监们打发出去,掩上寝宫门,这才问道,“娘娘,是不是失了什么要紧东西?”那个檀木盒子,早皇后娘娘和沈少夫人退身之时,宛妃就将它摆跟前细看,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采平和采青却已隐隐猜出几分来。
“我发钗,被圣上拿走了。”陆婧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是送给杜公子那支发钗?”采平用细若蚊蝇声音问道。自家主子如今贵为宛妃,寻常首饰已不能入得她眼,况且现她已经极少使用发钗,多半时候,都只用了圣上所赐珠花或者玉籫来绾头发。发钗这个字眼,自家主子面前,就是个敏感字眼,轻易不能使用,否则,就会让她失了优雅风度。
“正是。”陆婧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来。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