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睁大了眼睛,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个脚步声已经自己眼前停住了。
一个具大黑影正向自己靠近。
安然想要伸手去拉头上床头灯,但是,还没等他把手伸出被窝,他手已经被一双手重重地按住了。这双手比一般人手要大两倍多,而且冰凉冰凉。
安然手那双冰凉大手中使劲挣扎,可是,他越挣扎那双大手就把自己握得越近,挣扎了一阵,带来结果就是自己手已经无法动弹一丝一毫,像被铁钳子钳住一般。
眼看挣扎无果,安然试图用脚去踢开那逐渐向自己压迫身影。
可是,那影子仿佛读懂安然心思一般,他居然先用自己双腿压住了安然双腿。那双压着自己腿重得就像两根房梁上柱子,压得安然腿又麻又痛,无法动弹。
很,那影子整个身子也压住了安然,感觉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一般,安然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安然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把这个死死压住自己影子推开可是,却怎么推都推不开,自己越用劲那影子就压得越紧。
当那个大影子把安然死死压住以后,安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颗头正朝自己趴下来,他几乎感觉到那头就要贴到自己脸上了,那头上仿佛张开了一张大嘴,即将要把自己当作猎物撕咬。
被压得无法动弹时候,安然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上那串佛珠。
用力已是徒劳无功,安然绝望地祈求关键时刻,那佛珠能从被子里感应到隔着被子压力,保佑自己。
安然心中默念:“佛珠,阿弥陀佛。保佑我吧!”
没想到,就这一声默念,手中佛珠居然发出淡淡紫色光来,自己脖子上护身符也发出了黄色光。
这两圈光晕映照下,安然看到一张男人脸正朝自己靠近,那张脸庞上长着一双大大招风耳,正用一双发绿大眼睛瞪着自己。
当看到安然脖子上护身符发出了黄色光,那黑影意外地愣住了。
安然赶紧趁黑影发呆那一刻钟一脚踢开了他,双手也挣扎出了被窝。
安然死死掐住黑影脖子,那脖子冰凉冰凉。硬就像一块石头,仿佛自己手掐住不是一个脖子,而是一根冰柱。
那黑影见安然突然反击。也伸出自己手,去掰开安然掐住自己脖子手,那手粗糙极了,有力极了。
安然手被那双手掰开了。
安然伸出脚,一脚朝那个黑影肚子踢去。可是,却如提皮球上一般,安然脚又被弹了回来。
安然想:“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安然伸手去拉床头灯,随着“啪”一声响,那灯亮了。
当灯光明亮地亮起来以后,那个压着自己影子却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梦魇,并没有什么影子真正压着自己。
安然吃力地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这时。一个声音外面不远地方响起:“你老婆肚子里怀是你们安家孩子,又不是我们郑家,你去求你安家祖宗吧!今天下午你说你从来没见过我,现你见到了!呵呵,呵呵……”那个人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夜幕里。
听着那远去声音,安然想起今天下午给子欣爷爷挂坟时说没见过他。看来,这句话实是不该说。
安然开着床头灯,不敢再关,也不敢再躺下来睡觉,他就那样靠着床头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安然就告别了二叔和二婶,搭车去了自家老家。
安然先去了父亲坟头,给父亲挂了坟,烧了香纸,然后又一个人家做了一顿饭,并神龛前供奉了祖先,求祖先保佑。
从老家回到锁城,安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若磐。
若磐一个人小山上小屋前喝茶,看着远山发呆。
安然走走到他眼前了,他都没有发现安然来了。
“若磐!”安然喊道。
若磐这才低头看到了安然,说:“安然来了,坐!”
安然若磐旁边坐下了,若磐为他也倒了一杯红茶、
“若磐,你去看过黄莺吗?”安然问。
“没有,不敢去打扰她。”若磐说。
“过春节了,我想找个机会请黄莺去我家吃饭,你一起来吧!”安然终于想出一个可以请出黄莺办法来。
“她看见我会不高兴。”若磐说。
“朋友聚会嘛,也许她不生气呢?”安然说。
腊月二十八,离年三十还有两天,安然把黄莺和若磐都请到了家里。
因为子欣不喜欢红色,所以,管过年了,可是,安然家大门依旧什么装饰都没有,毕竟对联和门神还有过年贴“福”字大多数都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