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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很出了院,回到了自己家。
黄莺家是一个租来单身宿舍,只有一个单间加一个卫生间,没有厨房,也没有厨具。
当子欣和安然把黄莺送回她单身宿舍时候,都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平时打扮得漂漂亮亮黄莺却居住这样一个简陋地方。
这样一个小小单间里,只有一张旧席梦思床,床头放着一个旧书桌,床尾放着一个布衣柜,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东西了。
“黄莺,你住这儿,平时吃饭怎么办?”子欣问。
“我早餐外面吃,中餐也是喊外卖,晚餐有时就煮一点面。”黄莺说。
子欣注意到,那个旧书桌下面,确实放了一个电磁炉,电磁炉上放着一个小小铁锅,锅里有一包没吃完面条,电磁炉旁边放着一版鸡蛋。
“可是,你现不是一个人了,你得注意营养,这样老外面吃东西,怎么行呢?”子欣说。
黄莺叹了一口气:“我本不想要这个意外孩子,可是,这孩子却非要到这世上来,我根本阻止不了他,我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接受了若磐呢?他也不是个靠不住人啊?”子欣问。
刚刚从医院回来时候,黄莺拒绝了若磐送自己,宁愿让子欣和安然把自己送回家。
她对若磐说:“我知道,这个孩子你也有份,甚至连你茵茵都有份,我必须生下他。所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对这孩子怎么样了!但是,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不会因为这孩子和你怎么样。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会把孩子还给你。”
若磐本来就不善言辞,黄莺这么一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莺上了安然车,由着安然和子欣把她送回去了,自己医院门口站了一阵,回城郊去了。
黄莺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肯接受安然照顾,只是说:“安然,你明天有空吗?”
“我请了很长假,明天有空。”安然说。
“那你能和子欣陪我回一趟老家吗?”黄莺说。
“你老家哪?”
“景山杀人溪。”
“杀人溪?”好恐怖名字!子欣问,“为什么会叫这样名字?”
“我老家有一条很美丽溪,溪水清澈,溪两侧有一片平坦宽阔石滩,本来风景极美。可是,打内战时候,国民党人抓到**人,总是押到杀人溪,那个平坦沙滩上处决共党分子。因此,那片沙滩便叫杀人溪了。”
第二天,子欣和安然早早地来接黄莺,送黄莺回她老家景山杀人溪。
景山县城离子欣和安然居住锁城有一百多公里,路不太好走,又下着蒙蒙细雨,因此,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景山。从景山县城到青石乡杀人溪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到达杀人溪时候已经中午了。
车窗外风景很美,朦胧细雨中,子欣看到窗外确实有一片很清澈溪水,水畔是一片开阔河滩,雨水朦胧中,河滩上飘着淡淡雾,宛如仙境。如果这里不曾是被当作处决共党分子地方,应该是一个美好所,可是,有了这样历史,这片美丽河滩便让人心生畏惧了。
车子开过杀人溪,过了一座小石桥,就进入了一个小寨子。
寨子上人家不多,稀稀拉拉地散布顺流而下溪水两岸。
黄莺家溪水转弯处,门前有一块小小坪场,出了坪场便是满是鹅卵石河滩了。
当黄莺走进家门时候,一个头上裹着青纱巾老太太牵着一个四、五岁小男孩高兴地迎了出来。
那个老太太径直走到黄莺身边,接过黄莺手中东西,说:“莺莺回来了!你可回来了!”
老太太又把那个小男孩抱起来,递给黄莺,说:“牛娃,叫你娘抱抱。”
牛娃长着一双黑亮大眼睛,眼睫毛很长,很美。可是,牛娃表情却和同龄人总显得不太一样,他好像对周围人和事都不太敏感。
黄莺抱起牛娃,亲了亲。并没有和牛蛙说话。
老太太把安然和子欣请进了屋,给他们俩端来了一盘橘子,请他们剥了吃,然后便客气地去做午饭了。
黄莺抱着牛娃,对安然和子欣说:“这是我儿子,我有大半年没回来看他了。他出生不久,我们就发现他耳朵有问题,他耳朵听不到,是个先天聋子。我带着他去过很多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治好希望很渺茫,但是,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锁城卖花,就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孩子看病。孩子父亲一开始还和我一起赚钱指望着治好孩子,可是,治了三年不见好转,他便变心了,现,他又和别人有了孩子,已经一岁了。你看,我还有一个这样孩子,我怎么有精力照顾若磐孩子呢?我又怎么能拖累若磐呢?所以,为了我牛娃,我只能把若磐孩子还给若磐。”
说着,黄莺抱紧了怀里牛娃。牛娃温顺地靠妈妈怀里,悄悄地打量着家里两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