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影子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他们站安然床前,看了看。
茵茵走到安然床边,伸出惨白手,想要掐安然脖子,可是,安然脖子上突然发出一道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她。
茵茵一看,原来是一枚护身符。
“茵茵,别动他!”叶医生说,“动该动人吧!”
茵茵离开了安然床,走向第二张床,她要找子欣现正等着她呢!
叶医生拿出了闪亮手术刀,茵茵紧紧跟着叶医生,来到了床边。
叶医生手术刀朝病床上子欣靠近,伸到了子欣脸上。正当那刀准备子欣脸上下刀时候,却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叶医生也惊异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爸爸!”茵茵问,“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说了你今晚一刀就把她下巴解决了吗?”
“可是,可是……”叶医生几乎语无伦次。
“怎么了?”茵茵越来越觉得爸爸实反常。
“可是,她没有下巴!”叶医生说。
茵茵刨开诧异不已爸爸,走到床边一看,果然,躺床上茵茵没有下巴,鼻子下面直接是嘴巴,嘴唇下面下巴没有了。
没有下巴,怎么换下巴呢?
“她下巴呢?”茵茵说。
“是呀,真奇怪,她下巴呢?”叶医生说。
“怎么办?”茵茵问,“没有下巴?”
“那先换嘴巴!”叶医生说。
叶医生捡起掉地上手术刀,正准备再次划向病床上子欣时,突然又停住了。
“你怎么又停住了?”茵茵问。
“等等,我听到黑白无常脚步声了。”叶医生说,“走!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这儿!”
叶医生拉着茵茵就要走。
茵茵说:“可是,这不便宜她了吗?”
“走!不能让那两无常发现咱们!”叶医生焦急地把茵茵拉走了。
病床上没有下巴子欣咧开嘴笑了,她坐起来走下床,看见茵茵走远了。
她来到安然床边,朝安然臂弯里松球又吹了一口气,那枚松球变回了子欣。
她再回到第三张床上,把自己又变回了松球。
这一切刚刚结束,卫生所大门外就响起了急促地敲门声:“有人吗有人吗?”
子欣和安然被那阵敲门声惊醒了。
安然坐起来,门外确实有一个人敲门,一边敲一边急促地喊:“有人吗?有医生吗?”
安然没有做声,子欣也不出声。
那敲门人干脆哭喊起来:“医生,求求你,开开门,看看我孙子吧!现半夜三,又没有车,等我走到县城,我这孩子就没了呀!求求你,你就开开门,给我这孩子看看吧!”
听着门外哭诉,子欣突然心痛起来,她走向病房门边,安然拉住了她:“子欣,我们又不是医生。”
可是,门外哭喊声越来越紧。
安然说:“要不我去看看,你呆这儿别动。”
安然穿鞋下床,准备出门去。
山鬼儿声音子欣耳畔响起:“拉住他,别让他去,那孩子已经死了!刚才我看见阴差已经把那孩子魂魄都拉走了!”
听了山鬼儿话,子欣赶紧拉住安然手,冲安然摇了摇头,制止安然出门,然后拿出安然手机,输入了医生手机号码,拨通了,递给安然。
安然马上明白了子欣意思。
电话那头,医生带着睡意声音响起来:“谁呀?”
“医生,有病人卫生所门口哭喊着敲门,你要不要来看看?”安然说。
“这半夜三,等我赶来都一个多小时了,算了,让他敲吧,你们就当没听见!”
第二天清早,医生早早地来到了卫生所,一夜未眠子欣和安然看见路上医生身影,也赶紧打开了卫生所门。
他们三个人看到,卫生所门前车路上,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已经僵硬小孩尸体,像木雕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没有人敢去惊动那个老太太,子欣心被人揪住一般地痛。
“没用,即使医生来了也没用,那孩子魂早老太太敲第一声门时候就已经被阴差抓走了。”
山鬼儿声音子欣耳畔响起。
这样一个美丽山村清晨,空气本来是那么清,但是,这清山村空气里,子欣闻到是死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