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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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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如此,为了陪她看一部片子极力忍耐到现在,不识好人心,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喘息重起来,江南却沉下沙发上意图反抗,说不通,便俯首下去亲吻她。

江南呜呜的想说话,细碎的话语都被他给吞咽进肺腑中。

渐渐的,她也跟着起了反应,呼吸一点点浓重。不再反抗,指掌坦平又攥紧,紧紧抓着他的衬衣。

薄南风很久没有这样,江南忽然像是紧张,便那样无助的攥紧他。

薄南风修指灵活,即便看不到,暗中摸索着将她那一排衬衣扣子打开,放开她的唇齿,重重的吻下去……

江南抓着他衣服的力道更紧些,有些无措难耐地胡乱唤他。

“南风……老公……”

薄南风松开她,提身上来安抚,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侧脸颊上,室中更暖了,薄毯明明早已经滑落地板上,可那样被他贴近,还是直逼高温的状态。

嗓音沉重沙哑:“不会伤害到你……放松点儿……”。

“啊……”

帷幕拉开,注定难眠的夜……

黄宇早上睡过头了,因上午有会,还不晚,所以是被秘书叫醒的。本来还有起床气,打爬起来就烦燥,郁闷得连话都不想说一句。直到开着车子出来,无意识往薄南风的别墅瞄了眼,眉眼一拉,顿时心情好起来。

自言自语:“呦,有邻居入住了。”

跳下车就去按响薄南风家的门铃,时不时向里面张望一眼。

昨晚两人睡得都晚,折腾了几次,感觉才好不容易睡着,门铃却响了。

薄南风翻了个身,睡意正浓,没动弹。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江南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接起电话,朦胧的应:“喂,你好。”

黄宇在那一边兴致勃勃:“啊,女王,是我啊,开门。”

江南顺手扯过薄南风的衬衣套在身上。困意尤重,忘记今夕何夕,甚至不记得是在薄南风的别墅里。只知道是黄宇,下意识便去开门。

第一缕晨光打到脸上,金灿灿的一层薄光,白暂的脸透明起来。睡意朦胧的一双眼,抬手摭住那道刺眼又突兀的薄光。

黄宇眯了下眼,也觉那光异常明媚晃眼,下一秒脱下西装外套披上来。

心有余悸道:“哎,女王,这个妩媚的模样可不能让别的男人瞧去,幸好今天早上来的是我。”

薄南风已经站到楼梯上,江南一出来,他便醒了。看到这一幕,蓦然间困意烟消云散。不等江南反应,几个大步踱过来,连黄宇都惊了一下,瞧他那个样子更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反应不及,人已经被薄南风推了出去,“砰!”一声,连门板都关死了。

江南额头在门板关死的瞬间重重的挨了一计。

就听薄南风冷冷道:“傻啊,穿成这样让别的男人看。”嫌弃地看了她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外套,顿时觉得碍眼不已,一抬手扯下来。

黄宇刚想抬手再敲,表示他什么都没看到,不,就看到一点儿无伤大雅的妩媚,摇了摇头,也不算……

正在苦苦挣扎的时候,那门又开了。才扯出笑,自己的西装外套兜头被扔了出来,不等说话,门板再度关死。

江南愣愣的看着薄南风,有些不知所云。那一下被弹得也十分无辜,瞠目结舌地问他:“怎么了?”

薄南风淡冷地眯着眼,将她由上至下扫了个遍。

转身就走:“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

江南抚着头怔了一会儿,才终于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马上低头审视自己,虽然只穿了件衬衣,不过还好,是薄南风昨天上身的那件黑色的,快要及膝了,扣子都系得好好的,不过领口开了两颗,也算无伤大雅。即便真跟人着了面,也什么都看不到。

何况是这个年代,夏天的时候满街竟是穿超短裙的女人,怎么也比她露肉。也没见人家要死要活的吵着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太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楼,夜游神一样就到了门口。这一会儿方想起刚才把外套披她身上的人是黄宇。

气奄奄的追上去,薄南风步子很大,一步几个阶梯,很快就上了楼。

江南追上他的时候气喘吁吁:“生什么气?你怎么莫明其妙的?我又不知道是黄宇,怎么下来开的门都不知道。谁让你昨晚不让我好好睡觉,我都困死了……”

薄南风偏首冷笑,停下来。

江南一个不设防,猛然撞到他的背上,抚着鼻子呼疼。

薄南风完全不懂怜香惜玉,把她扶起来,连身都不让靠。

冷眸斜睨地望着她:“衣衫不整的让别的男人看还有理了是吧?”一伸手捏紧她的下巴,眉头打紧:“嗯?你还有道理了?没头没脑!”

要真衣衫不整的确是没有道理,可江南现在一口咬定自己穿得很完整,笃定是他薄南风在无理取闹。

扬着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谁衣衫不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衣衫不整了……”

不等她说远,薄南风直接松了她的下巴,去揭她的衬衣下摆,蓦然一股凉意。

江南脸“腾”一下红透,哑口无言的抬头去看薄南风,见他的脸跟瞳光一样黑,深不见底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副极其骇人的模样。江南再怎么伶牙俐齿,也无话可说。

到了事务所,坐到办公桌前了仍旧挫败,怎么也从阴影中回不过神了。江南理亏得要死,再想起来,全身仍旧热乎乎的。本来要问薄南风关于王长发的事情,结果早上多了那么一个插曲,薄南风冷硬得话都不同她说了。

而江南自认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不会追着他没完没了的问。不说就算了,她又不是没想出法子。穷途末路之时,便这样安慰自己。

打起精神工作,立刻掏出电话给简妆打电话。打算把王长发的意思好好跟她说一下,顺带商讨一下她的法子。

简妆呆在S城就是专为王长发的事,几乎什么都不干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两人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江南步行走过去,就在事务所的附近。几分钟后简妆也推门进来。

江南请她坐下,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一见面直入主题,不说寒暄的话。

“我去看守所见过王长发了,他想认罪,是不想破坏张扬现在的生活,就想将计就计,当成一场闹剧了事了。”

简妆心情复杂的坐在那里。须臾,眼眶微湿的说;“我就知道他会为了孩子委屈自己。”

这天下哪个父母没有为了孩子委屈过自己?

由其在王长发的心里,当年将张扬弄丢是亏欠了他的。到了今天没有什么可以为他做,任何的好都给不起,就只能用最愚笨的办法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江南闲暇下来的时候细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理解。

从孩子的视角出发的确是件残酷的事,现在的父母对他很好,在他心里是最完整又温暖的家庭。如果这个事实被证实,就是将他心中最完美的一些东西打散了,这辈子可能再拼接不全。对孩子来说是毋庸置疑的伤害。

而王长发考虑的很对,在张扬那个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真的极难适应现在这个家庭里的生活。天堂到地狱的转换,只怕会让孩子低落的心理冷至冰点。不但毁了一个孩子的和乐安好,王长发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些骨肉亲情也极有可能给不了他想象中的温暖或者抚慰。

当所有想象中的美好都变成一场泡影的时候,便会引发所有人的伤怀。

王长发思量比对,与其那么多人不痛快,不如依旧让他自己来背。这一辈子的血脉亲情或许什么都换不来,只是一场空,但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不论他在哪里,似都是安心如意的。

江南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简妆听,如果王长发执意如此。她会尽力把罪降到最轻。

简妆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经束手束脚,听到江南的话感动不已。

“江律师,真的谢谢你。长发的事我们就只能指望你了。”

江南才出里面出来,电话响起来,宋林爱打来的。

一张口兴高采烈:“江南,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薄南风一起,还有孙青。”

看苗头是要大宴请,问她;“有什么好事要跟大家伙宣布?”

宋林爱跟她卖关子:“晚上来了再说吧,记得叫上你家薄南风。一定得来啊,否则跟你没完。”挂了这边,又去给孙青打。

江南握着电话踌躇一会儿,灵光一闪,觉得是个好机会。

装模作样的给薄南风打过去。一接通,不带任何感情,中正的说;“爱爱晚上请客,让你一定过去,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

本来要挂掉的,那边没有声音,反倒迟疑了下。试探性的问:“喂?薄南风,你在听吧?”

问完这一句,那端才慢半拍的开口说话:“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想挂?不想跟我说话你发个短信得了,何必这么难为。”

江南气鼓鼓的:“薄南风,你有意思没意思?”

薄南风叹口气:“没人比你江南更没意思。想问我事情是不是?有你这么没节操的女人么,讨人欢心了,答应你的东西不会要?”

江南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薄南风忘记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而且清清楚楚的记着。也是打算要跟她说的,却偏偏等她送上门来。这么浅薄的借口,只怕一张口就被他给看穿了。即便是夫妻两人,江南也觉得很没面子。

极硬气的说:“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挂了。”

“江南,你敢!”

江南有什么不敢,“啪”一声挂断了。

下一秒电话响起来,那端的人打了过来。

江南握在手里笑吟吟的盯着,转身往事务所里走,便没打算接起来。

电话接连响过几遍,不再响。回到事务气坐了十几分钟,那端都沉得住气的再没打来。

半晌午的时候,江南抱着资料去复印。才一站起身,门口有道刺目又显眼的风景,是自家男人倚着门框将她望着。

事务所里的其他同事也看到了,小小的议论声传来,有女同事暧昧的看向江南。

朱丽推了一下眼镜,离江南很近,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好帅。”

江南放下文件夹快速朝门口走过去,没想到他会过来。

张口便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薄南风握着电话咬牙切齿,还能怎么,他就是没有骨气。打一开始他薄南风对着江南的时候就是软骨头,对外人再怎么硬气,只要她一生气,他连搓板都肯跪。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有时想想连他自己都不信,怎么会对她迁就到这个地步?

火气上来的时候,时常还会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要不让你服帖,我跟你姓。”

可转来转去,他薄南风逃不过的,是她江南的温柔乡。

慢条斯理地瞧了她一眼,退出来,离他们事务所的门口远一点儿。

才说:“你多了不起,我薄南风最硬的时候,也没你江南生气的时候硬气。”真怕她生气,电话一打不通,拿起外套就过来了。

江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拿眼睛瞪他。

薄南风懒洋洋的一钩唇角:“你怕什么?想哪儿去了?”

江南伸手拍他。

被薄南风一下握住,紧紧的抓紧掌心里,表情安静下来:“真生气了?嗯?”

江南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很想笑,其实夫妻间日日生活在一起,时而有一些小摩擦都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和薄南风之间却很少有,每次她稍有不痛快,薄南风就会像现在这样来哄她。跟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不厌其烦的,觉得自己真要被他给惯坏了。

而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其实没太有小女生的坏脾气。更多的时候不是真的生气,这次也是,不过就是装模作样。

板着脸不笑,定定的看着他。

薄南风软下来,把人往怀里收。

“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女人啊,就不会服一下软?”稍稍服一下软,他什么事不都随她高兴。“今天早上敢说你没错?娶了这么个傻媳妇,怎么没头没脑的呢。”

江南怒目圆睁地看他,嘟起嘴巴抱怨:“谁让你晚上不让我好好睡觉,困死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揽上他的腰,说讨好的话:“是我错了,薄总裁大人大量,中午请你吃饭好吧?”

眼见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两个人决定边吃边聊。

一坐下来,点好菜,江南马上迫不及待。

“昨天你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薄南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知道没什么东西比工作更让江南热切。有的时候她对官司也有一种偏执的癫狂,就像很多男人对工作的热情,如此想来,江南绝对算一女强人了。

桃花眸子淡淡眸起,笑了笑:“别说,还真有好办法,指定比你那个强许多。”然后问她:“既然没有罪,便没想过无罪释放?”

------题外话------

传晚了,改了很多遍,死活不让过,也很郁闷~对不起了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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