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害怕,但谁要吓唬他了?!江南压根没想他犯不犯法这码事。何必说话跟吃了枪籽儿似,发现薄南风对她职业有偏见。想起当时法庭上薄南风曾当着所有法官面很嚣张说他不信任法律能给他公正评判。于是他每天看着她也时不时一副愤世嫉俗样子,才觉得他是个男人了,这么一看跟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没长大么。
江南就有被他激发本事,明知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还非得跟他讲事实摆道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没说要告你吧,但你私配我房子钥匙我没允许情况下随便进出,本来就不对么。”
薄南风伸手捏上她下巴,而且捏得特别狠。
“谁跟谁大声说话了?是你大声还是我大声啊?江律师,别以为二十**岁了就很了不起,我比你晚出生我怎么了?那是我事么?再拿我当小孩子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这天下就纪梦溪他一个人是男人,不就比我大那么几岁么。男人是用年纪横量比对?当我喜欢进你房子呢?你自己也不嫌丢人,哪有一个女人房间像你那样乱得跟猪窝似,我要不帮你收拾,你能住那么舒服?告诉你,以后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欠你什么,帮你收拾卫生我还有错了是吧?将我惹急了,我真不管你。”
薄南风心情好时候,她怎么样都行,再无理取闹他也肯惯着她,就是别拿有色眼镜看人。他年纪小怎么了?又不比别人差。
江南别过脸,下巴被他捏得火辣辣疼。这个男人发起火来平地一声雷,吓得她心脏跳停一拍。
不悦眯起眼:“你哪来那么大脾气?我不就随便跟你一说么,你还有理了是吧?”
薄南风咬牙切齿:“你当哥哥没脾气?”她要真他面前乖乖,别跟其他男人扯那些没用,薄南风倒还真时时都可没脾气。不等江南说话,他又想起什么,接着有板有眼教训;“江律师,你一个女人能不能稍讲究点儿,那内衣能和外套一起洗么?贴身衣物你就不怕不卫生?”
江南怔了下,一张老脸立刻红进脖子里。她确有这个毛病,忙时候换下来衣物不管什么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搅。老觉得没有别人,而她不会嫌自己脏,便感觉没什么。而如今洗衣机里就有换下衣物还没来得及洗,看来被薄南风发现了。她虽然不是个生活工整女人,平时也不是很乎,但被一个男人发现了,她还是感觉很没脸。
偏偏就是嘴硬:“谁让你乱翻我东西?又用不着你管。”
薄南风是没想管她,不过是想将自己换下衣服及时洗了,打开她家洗衣机一看,不堪一目浮上眼眶。还让他怎么视而不见,这种女人想不管都不行。不想跟她说下去了,一身坏毛病。女人果然只适合远观,而不能亵玩。
“内衣我帮你手洗干净了,衣服也都帮你弄好了。你自己以后长点儿记性,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江南听着薄南风声声置疑,恨不得拉着他一起撞死。
之前孙青一直忙,小九住院时候也没去看过几次。知道小九出院了,刻意抽出时间去宋林爱家看看。
于群没家,孙青问起来时候,宋林爱一副爱答不理模样,就知道两人还冷战中。
“怎么?还闹着呢?”
宋林爱婆婆就客厅里看电视,卧室门打开着,宋林爱说话不敢太大声,语气怏怏:“就那样,于群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如你家方青山呢,想跟他谈点儿事情,门都没有,我算服了他了。”宋林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其实也没时间聊,他回来晚,就客厅凑和了,早上不等见到人,又走了。”她知道于群有意躲她。
小九睡着了,孙青才敢跟宋林爱说这话:“你也别老是说于群,你那个脾气也得改一改。别和于群没完没了闹下去了,小九都这么大了,怎么也得好好过日子是吧?”
宋林爱哼了声:“我没那么想,人就这样,不合适就分。”
孙青知道这话宋林爱说得出做得到。
她向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到底为什么啊?你跟那个常帅怎么又联系上了?是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