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也窝了一肚子火,可是这一屋子男人女人都有,也不是她撒泼好地方。而且人家说也对,她们年纪一把却迟迟找不到个人嫁了,实有够落破。只是这样被人逮到短处品头论足很难堪。
平地而起一声娇笑:“我还以为江南早嫁出去了呢,围着你转男人不是挺多,怎么后都不肯娶你呢。还是你自身有什么问题,时间久了,谁都发现跟你不合适?”这一句太毒了,就跟淬了鹤顶红一样,稍有点儿素质人她都说不出这样话。
大始作俑者终于隆重登场。几年不见性感妩媚了一些,只是眉眼中那点宛如毒妇哀怨到今天仍旧不见收敛。看来气场也没练就出什么明堂,否则不会对青春年少时那点儿恩仇耿耿于怀到现都不能释怀,这种人会有什么出息?女人若说讨喜,无论柔软还是钢硬,略带些小任性是好。但想高林这样就过了,处心积虑,嚣张跋扈,什么样高门子弟不长眼,瞧上这样货色。离举家沉沦不远矣!
江南感叹:“我还以为你出息了,原来还是当年那个鬼样子。”
别跟江南比毒舌,也不想想她是干什么,空穴来风是她本事,颠倒黑白是她能耐,有罪无罪她言辞间都可翻天覆地。若说比不过,也就薄南风那一个。别人想她这里讨便宜,真以为几年不见就修练千年了么?
“你这样是报当年班长不喜欢你仇么?你死皮赖脸成那样了,他都不喜欢你,说明你们真没有缘分。你怎么怪到我头上?我又没说喜欢他。再者你朋友都说你钓到金龟婿了,说明你还是有点儿手段,管我看到你现这副德行搞不明白那人是怎么看上你,但如果你还为当年那一个男人事跟我耿耿于怀,你就不怕豪门禁忌多,因为你水性扬花,不懂三从四德把你拒之门外啊?高林,真,人难得能遇到一个长得帅,又有钱,而眼神却不好男人肯让你套到手,这种运气跟一只不长脑袋肥兔子撞死到树上有什么区别?上了这么多年学不就见过那一次么,比中**彩概率还低呢。你就知足吧,收敛一点儿,别四处找人晦气。”
林乐本来一直严肃,也时刻做着战斗准备,听到江南这样一席话,竟忍不住笑场了。
高林化了精致妆容,衣服也穿得无比体面,能看出为嫁出豪门做足了功课。这一刻死死盯着江南脸色却白得跟鬼一样,只差咬牙切齿扑过来,掐断江南脖颈大动脉。让她这张嘴彻底不再开口说话。
她还没开口,一边已经有人为她出头了。这年头人都以为树大好乘凉呢。
“江南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说这叫人话么?高林好心好意把你当朋友,请你过来参加宴请,你不仅不领情,还说三道四。你素质都到哪儿去了?难怪都老家里了还嫁不出去呢。你这样只怕这辈子也没哪个男人敢要你。”
一小片人已经开始不屑哄笑。
又有人凉凉说:“自以为当律师多了不起呗,就谁都瞧不上了。”
这话说就太不像样了,已经有人听不下去。
门析打开,江南背对着,也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因直面高林及众人一张脸,眼见之前咄咄逼人气氛缓和,高林首当其冲已经笑开了花。
向门口迎了过去:“黄宇,你来了。这就是你说朋友吧?”
江南心中讪讪,真是变脸比翻书还,谁说她没长进,眼见城府就比以前深了。
随着高林一起转头看过去。怔了下,她认识离正扬,薄南风官司时让他出庭做过证人,但不认识黄宇。
“离正扬?”
其实进来之前,里面对话两人都听到了,门板就开着一条缝,什么话听不到。踏进前黄宇还说了句:“女王这张嘴真了不得,以后若真成了南风女人,还真不能惹她。”
但也正因为这是薄南风看中女人,才不能任人这么欺负。
离正扬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来,其实没有特别熟悉,却装出熟悉至极模样。偏首不悦问黄宇:“这就是你说别具一格宴请?不是说都是一群事业女性么,我看着怎么像一群没有素质泼妇?”
黄宇闪过高林碰触,看向江南半是恭敬半是唯诺:“要是知道女王今天也来,并且受这份气,打死我也不敢铺陈这个场子啊。”真像怕极了江南,问她:“女王,这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要早知道你也来,怎么我也不能放这些乱七八糟人进来,非得盘查一遍人品不可。这要是让南风知道你这里受了委屈,我和正扬回去都没法交代。你先消消气,我们已经给南风打电话了,他马上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