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纪家,纪淮初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按住了她的手。
“念念,你相信我吗?”
抓住她的手,他幽深的凤眼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眼底深处一般。
苏念歌轻轻的扯了扯唇角,回视他的眼睛,乌黑的眼底眸光细碎而澄净。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
她淡然的嗓音让他抓着她的手一紧,清雅的嗓音也微微的低沉了下來。
“你相信我吗?”
细致的眉眼缓缓的皱了起來,“你不说,让我相信什么呢?”
她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他要她相信什么呢?或者,应该说,有什么是需要她相信的呢?
凤眼缓缓的眯了起來,他高大的身子一只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靠过來,苏念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就将头偏了偏,他却在距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扳正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在乎,对不对?”
她乌黑的眼底一片平静,看不到任何一点的波澜,甚至,他都在怀疑,他的话,她究竟有沒有在认真听!
她笑笑,避开他喷洒过來的薄荷香,脸色平静。
“正如纪总不说一样,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又叫我相信你什么呢?你又怎么这样确定我的心里面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她的话说的天衣无缝,字字句句之间都是满满的道理,他俊美的脸上气息却是越來越冷,精致的唇间也缓缓的降了下來。
“念念,你变了!”
“哦?”她挑眉,反问。
大掌扣上她的腰,轻易的就将她制住在怀里,微微的低头,他靠近。
“念念,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制止住她的挣扎,清淡的薄荷型更加浓烈的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牢牢的占据满她的呼吸。
“念念,你知道么?“
或许是他低沉的嗓音里面那仿佛压抑不住的感情一点一点的倾泻下來,压垮她脑里面的那跟紧绷的弦,她纤细的身子慢慢的停止了挣扎,乌黑的视线也被深邃的凤眼紧紧的锁住。
“什么……”哑然中,她听见自己的溢出喉咙间,低乱甚至听不清晰。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凤眼底光芒闪烁不停,抿着的薄唇微启,同时手臂收紧,紧紧的抱住她,沉沉的呼吸响在她的耳际。
念念,我最怕的不是我沒有打动你的心,沒有让你的心一点一点的朝着我靠过來,我最害怕的是,,在我们这样的朝夕相处中,我们之间的距离越來越大,你的心离我越來越远!
我怕的不是你心底的那个影子还依然在你的心底牢牢盘踞着,我怕的是,,我还沒有走到你的心底,你就已经在更远的推着我了!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來,只能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在怀里,再紧,一点!
或许是他的气氛感染到她,她呆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连动也沒动一下。
一直到车窗上面响起敲动声,苏念歌这才反应过來,纪淮初放开她,凤眼眯了眯,降下车窗,纪母难看的脸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面,旁边挽着她的是女子……
“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还舍不下下來?”
苏念歌下了车,纪淮初已经站在驾驶位那边等着她了,见她下來,他大步一直,便走到了她的身边,揽上她的腰走到前面的两个女人面前。
“妈,你叫我们回來有什么事情?”
纪母的眼睛却沒有看着他,而是落到了一旁的苏念歌身上,淡淡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见到婆婆就是这样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吗?”
揽着苏念歌的手臂微微一动,纪淮初俊美的脸上沒什么表情,唇线浅浅的勾了勾。
还來不及开口,已经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开口了。
“这位就是苏念歌苏小姐吗?抱歉上次见到的时候,不知道是你。”
从纪淮初的怀里微微挣脱出來一点,苏念歌微微一笑,刚要伸出手,一脸难看的看着纪淮初揽着她的纪母,这个时候突然就插了一句进來。
“这位是若若,从小和淮初一起长大的,真正的青梅竹马!”
纪淮初英俊的脸微微的沉了沉,仿佛沒听见纪母的话一般,低头靠在苏念歌的耳边,淡淡的开口。
“念念,这位是简安若,小时的玩伴……安若,她是我的妻子,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