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脉牵着老驴走着老驴能走的路,若离和鲍天麟沿着人踩出的路下了山,阳光明媚山花烂漫,藤条懒洋洋的在树下蔓延。
鲍天麟心情愉快,随手折下一根树叶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不好听,鬼哭狼嚎的。”若离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点距离,这段时间她尽可能地和以前一样,不想给鲍天麟精神负担,但是不能离得太近,听鲍天麟吹得凌乱,笑着说:“吹个动人一点的曲子。”
“什么曲子动人,你吹一个。”鲍天麟慢下脚步。
“我哪里会吹曲子,吹牛还差不多。”若离笑着说:“吹这些要有底气,我是明显的底气不足。吹不吹的响 先不说了,就拿换气来说,换不了气说不定先断气了。”
“没那么悬吧。”鲍天麟微微一笑又转身往前走,甄一脉在不远处默默的听着。
鲍天麟继续吹着听不出的调子,若离跟在后面听着头顶鸟儿的欢叫,顺手摘了一朵野花拿在手里。
就听见一声呵斥:“你们三个偷狗贼给我站住。”
若离吓了一跳猛然转身,黎宝根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秀气的脸上带着凶相。
鲍天麟悠然的吹完一曲,慢慢扔掉手里的树叶聚起目光转身。
甄一脉将毛驴拴在一棵大树上靠了过来,站在若离身后。
黎宝根见鲍天麟走了过来指着他说:“你,田林,偷狗的事我们暂且不说,听说你要和蔡小姐定亲了,你胆子不小啊,不知道我对蔡小姐有情吗?”
谁敢用手指着自己,鲍天麟看见黎宝根的手指。眼里射出寒光,黎宝根吓了一跳,指着的手下意识的软软落下。
“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和蔡小姐定亲。”黎宝根语气稍微小了一点质问。
“你是谁啊,我需要告诉你吗?”鲍天麟傲慢的说了句,对甄一脉说:“一脉,如果他的手胆敢在乱指,让他长点记性。”
甄一脉点了点头,若离忙对鲍天麟说:“天麟,他还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多大了还孩子。”鲍天麟见若离又说谁都是孩子,呵斥一句:“你去一边呆着去。”
“凶什么凶。”若离嘟囔一句往边上让了让。
鲍天麟瞪着眼睛看若离有点胆怯的挪到一颗大树后,转过脸问黎宝根:“我说黎宝根。你是骨头酥了还是皮肉松了。是不是找我给你紧一紧。大爷不想跟你个上不了台面的 计较,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三番五次还没完没了的,我看今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鲍天麟完全没了平时的热情喜气。眼露寒光,神色凌厉。
黎宝根有点胆怯,身不由己的后退几步,眼睛看到身后的连福接福,胆子正了一点。
他不敢再用手指指着鲍天麟,降低声音:“田林。你说,你既然和蔡小姐,为什么还招惹我妹妹、”
“招惹你妹妹怎么了。有能耐你也去招惹一个啊。”鲍天麟没好气的说:“要不然你回去告诉你妹妹,说我田林无意 招惹她,请她早早另择佳婿。”
“放你娘的臭屁!”黎宝根被鲍天麟无谓的语气激怒,大声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无意就无意。既然无意,你早说啊。我妹妹已经等了你几年了,现在才说,是不是太不够人了。”
黎宝根的话音未落,一块泥土直直的飞进了他的嘴里,满嘴泥巴一股臭味,并卡在了嗓子眼里。
黎宝根条件反射的咳了起来,泥土顺着嗓子往下溜,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蹲下身子使劲的往外吐。
连福接福以为黎宝根是嗓门喊的大,嗓子出了痰,上前讨好殷勤的帮他拍着后背。
“你……。”黎宝根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软软的指着鲍天麟,却说不出话来,嘴里的泥土怎么吐也吐不完,有一部分毫无徐悬念的咽下肚子。
鲍天麟微微一笑,对甄一脉赞赏的点了点头。
“一脉,你把什么弄进了他嘴里?”若离刚才只看见一快什么东西飞进了李宝根嘴里,也看到这块东西发自甄一脉,却没看清楚是什么。见黎宝根一伙都围着主子,没人注意她,又挪到甄一脉身后小声问。
甄一脉默默一笑低下头去,他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满嘴喷粪,自然是粪了。”鲍天麟哈哈一笑,他看的清清楚楚,甄一脉用脚尖挑起地上的一颗羊粪土豆飞了过去。
听说是粪,又看到黎宝根用手指头在嘴里使劲的掏着,若离顿时觉得恶心难受,肚子里翻出一股酸水。
“一脉?,你真恶心。”若离忙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