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来的有两间店铺,里面带着一个小院,店铺简简单单,位置位于街道边上,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粮油市场,现在市场已经散去。
“是不错。”若离看着原来的店主已经将里面的东西搬空,放在一辆马车里,很客气的告辞而去:“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进吧。”鲍天麟看了眼黎全根,率先走了进去。
小院子不大,里面有两间正房,小小的院落,一口水井,一间厨房。
黎全根当着鲍天麟若离的面,告诉说连院子带门脸,一年的租金是十两银子,可以按月付,也可以按年付。
若离不知道十两银子贵不贵,但是她知道自己有两只元宝,也就是二百两银子在鲍天麟处,这样的一个院子还带着门面,一年十两是可以接受的。
忙说:“十两就十两。”
黎全根看了眼鲍天麟:“还有,你们是要做饮食,什么油啊,粮啊,菜的,我可以找人先赊给你们,等你们赚了钱,再付。”
黎全根帮人帮到底,送佛到西天的仗义,若离千恩万谢的不知道要怎样感谢。
鲍天麟却不多言,心安理得的在院子里有走来走去。
转了几圈对黎全根说:““黎少爷,我看你就好事做到底,找几个人帮我们打扫打扫,晚上我们就住这里了。”
鲍天麟的语气像是在做指示, 黎全根点了点头,回头去找人。
黎全根走了毫无怨言,若离很生气的对鲍天麟说:“鲍天麟你什么意思?出来看门脸也不让我跟着,现在人家黎少爷帮我们这么多,你还要人家找人来打扫卫生,说,是不是他欠你的?”
“你才欠我的。”鲍天麟负手踱步慢慢看着两间正房,旁边一间耳房:“黎少爷是个好人,好人当然以助人为乐。”
黎全根很快找了几个人,三男三女,到了晚上,前前后后到扫得干干净净。
他还派人送来了新的被褥,三只火盆,几筐木炭。
换了新的地方,又在街道的最边上,到了晚上,若离竟然不敢独自入睡。
正房只有两间,耳房也能住人,甄一脉很识趣的自动进了耳房。
本来若离很想让甄一脉陪她,想起今天看到的已成少年的在甄一脉,终于没有说出口。
她点着油灯,一个人在屋子里竖起耳朵躺在炕上,听着隔壁鲍天麟出了院子。
忙跳下炕追到门口,鲍天麟已经从店铺后门走了出去,顺手从外面将店门锁好。若离用手摇了摇,门从外面反锁着,小声嘟囔一句:“这么晚了,他要去那里?”
就听见甄一脉在耳边说:“姑姑,不要管天麟哥哥的事儿,回去好好睡吧。”
若离吓了一跳,刚刚追着鲍天麟出来,明明看见耳房里黑着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
不由得问:“一脉,你不是在耳房里吗,怎么出来了?”
甄一脉返身往回走:“姑姑,我是怕你去追天麟哥哥。”
“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要去干什么?”若离不解的说:“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你说万一我们要是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姑姑,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去睡觉。”
甄一脉进了耳房,若离回到屋子里,微弱的油灯火焰被风吹的摇摇欲坠,若离关好门,见火盆里的货已经快要熄灭,加了块木炭。
虽然甄一脉说要她安心睡觉,她却睡不着,一双眼睛透过糊着窗纸的窗棂看向漆黑的外面。
一直估计到了后半夜,鲍天麟才回来,他轻轻地走进院子,见若离房里的灯还亮着,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了听。
随后轻轻一推窗户,问了句:“金若离,怎么还不睡觉?”
若离已经窗户里看到了鲍天麟进了院子,还是被他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双手捂着胸颤声道:“鲍天麟!我和你有仇?”
“没有啊,怎么了,我只是见你屋里的灯还亮着,问一问。”鲍天麟见若离过度惊吓的样子,觉得很搞笑,微微扯起嘴角:“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若离站在窗户旁看着灯光下鲍天麟充满诱惑的脸庞:“你才做亏心事了呢,你说!黑灯瞎火的去了哪里?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