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有句名言: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是居安思危,加强国防很重要,如果我们位于边关的男子们全民皆兵,该种庄稼种庄稼。闲下来习习武,关键时候为国效力也不错。”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有道理,但是想起爷爷的遭遇,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确实没人:“话是不错,可是真这样做了,皇上会以为图谋不轨呢。”
若离知道甄一脉的话是有切身体验的,皇上一般都多疑。
“一脉,我也只是说说,我是觉得这穷乡僻壤的把资源都浪费了,你看看那新娘子的手艺,估计还有人比她更好,还有这些壮实的牛一般的男人们,可是日子过得很艰难。”
两人说着话回到大门口,看见鲍天麟远远地顺着河边回来。
“鲍天麟,回来了。”
若离站在大门口看着鲍天麟走近,大声打了个招呼,这几天都没看见他了。
“回来了,金若离,你去哪了?”鲍天麟笑嘻嘻的迈着大步流星,宏厚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常婆婆明儿个娶重孙媳妇,我去送点贺礼,顺便看了看,新媳妇那手艺简直是巧夺天工。”
甄一脉见鲍天麟来到眼前,略显卑微的低头进了院子,鲍天麟顽皮的泛起明亮的眼睛:“什么手艺就巧夺天工了,自卑了吧?你会不会做针线活儿?我怎么好像没见你做过。”
“我这双手笨的跟脚似的,哪里会做针线,只要那针不刺破手指就好。”若离看着鲍天麟的眼睛,这孩子的眼里总有一股热情:“说起自卑倒不用了,不会做的人才有的穿,你看看她们那些心灵手巧的,还都不是为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做嫁衣裳的。”
“你倒很会为自己辩解。”鲍天角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只鸡腿,一块点心:“拿着,这些给你,快点吃吧。”
若离心安理得的接过鸡腿点心:“鸡腿啊!鲍天麟,老实交代去了哪里?有好吃的怎么不喊我一起去有福同享?”
“有福就不用同享了。等什么时候有难的时候同当就行了。”鲍天麟见若离将鸡腿拿在手里,并不吃,知道她是要给甄一脉留一点笑道:“金若离,你吃吧,还有。”
“你吃了吗?”若离这才拿心吃了起来,感觉点心渣掉在了地上忙双手捧着。见鲍天麟直直的看着,不好意思的问:“你要不要再吃点。”
“金若离,看看你的吃相,八辈子没吃过似的,还用手捧着。”鲍天麟笑着转身到院门:“我就不跟你抢了,免得你连舌根都咬下。”
“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是怕浪费了粮食。你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带了回来。”自己的吃相一定很没见过世面,若离忙自我解嘲:“再说这点心也实在是太酥了,不知道放了多少油,一点不敢动。”
鲍天麟笑着推开院门,若离忽然想起了什么:“鲍天麟,等一等,等一等。”
“怎么了?”鲍天麟似乎就在等若离喊他,自然的转过身子。
“鲍天麟,你是不是去镇上了,什么时候带我去转转。“
“什么时候都行,你想什么时候去?”
“什么时候都行。”
“那就后天吧,后天是初五,高坪镇逢五逢十有集,我们去赶集。”
鲍天麟说完进院子,若离张了张嘴剩下的话没说完,她本来想问问存在他那里的金子。
回到院子里,甄贝儿甄珠儿正在厨房里折腾,秋粮没有收成,麦子也吃完了,这些天全靠司马翼司马羽从外面买粮食回来。
没有车子,镇上的粮店路程远,得翻几座山,只能是从镇上提两半袋子,人太多也就吃个两三天的。
每家的银子也就显得很不够用。
今天看来粮食又没了,甄珠儿用糜子穗绑成的专门扫面用的小笤帚将面缸里的白面扫了出来,放进面盆里,在地上找出一颗土豆一把干青菜,扔在了案板上。
“贝儿,做点面片吧。”
甄贝儿拿过面盆,看着里面的一点点面,舀出一瓢凉水,想了想,先生着火,就看见若离嘴里吃着点心,手里拿着一个油乎乎的纸包,里面露出一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