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会说出去

若离心里虽然老大不愿意，还是帮着烧了一锅热水，倒不是她懦弱，而是觉得住同一个屋檐下，关系不宜太僵。

回到屋里点上油灯，摸着黑提来一筐杂草帮甄一脉烧了炕，试着炕上竹席有了热度，用灰耙将炕洞里热灰压平，堵上炕洞。

“一脉，你今天真威武，对你姐姐说了什么？”一边帮着他脱掉棉袄，解开腰间缠由麻绳变成布条，一边好奇地问。

甄一脉大大眼睛闪了闪：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衣服扔了地上，还踩上一脚。”

甄一脉样子很是可爱，完完全全一个为亲人出了口气孩子，多少带着一点自豪，若离轻轻刮了刮他鼻子：一脉真乖，能帮姑姑出头了，一脉啊，不是姑姑不帮她们，也应该让她们知道一下今非昔比这个道理了。”

甄一脉老成点了点头：姑姑辛苦了。”

十年后我孩子要是这么懂事就好了，若离情不自禁轻轻吻了吻甄一脉高高额头。

她做是以前平常表示爱意动作，甄一脉小小脸庞忽然绯红，飞钻进被窝里盖住头。

这孩子还害羞，若离轻轻一笑将竹筐提了出去，见甄珠儿甄贝儿屋子背后烟筒也冒出一股黑烟。

看来这两位大小姐是学会了烧炕，虽然从屋里还涌出很浓烟，甄珠儿站外面，已经很不错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躺炕上，薄薄竹席上铺着一张羊毛毡上面一张床单，硬邦邦，想起软绵绵软床垫，将半条被子压身子底下，棉衣压身上，棉裤压脚底。

天气太寒，白天忙碌还倒罢了，晚上屋子好像到处漏风，一股股不知从那条墙缝里钻出来，吹脸颊耳朵上，双脚好长时间还是冰冷冰冷。

睡不着就听到外面甄贝儿甄珠儿来来去去脚步声，也不知道做什么。

听到河对面那只伟大公鸡啼叫，若离很艰难从刚捂热被窝里爬出来，睡意朦胧将睁大眼睛不想起来。不起来又憋不住尿甄一脉拉了起来套上衣服。

甄一脉例行公事般小解完，回床继续睡觉，。若离照例提着便桶去后面茅厕，月亮还未落下，启明星格外明亮，忽然看见院子里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扔掉便桶，捂着胸口仔细一看，却是院子里那条细麻绳上搭着几件衣服。

衣服下面吊着冰条，像人影子般，若离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慢慢走到衣服前看了看。

院子里冰比昨天加了一层，月光冷清星星寂寞，远处苍山，若离轻轻又叹了口气，莫名生出些许惆怅。

公鸡此起彼伏啼叫暂时告一段落，夜还很深，感觉寒气袭来，若离紧了紧衣服，还是不要空发感慨了，一点都改变不了现实。

眼睛无意中看向隔壁院子，月光下两个人静静地站院子里，四目对视双掌相接。

唬若离再次差点喊叫起来，她弯下身子速进了屋子，心砰砰直跳。

重躺炕上，这才开始回味，一出门她好像就无意中四下看了看，当时并没发现人影。

是什么时候出现院子里呢？夜深人静，开门声总听得到吧。

还有两人是做什么？是闻鸡练武吗？看他们样子，好像应该是电影电视里演输送真气什么，挑这样时间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好了。

辗转反侧，天亮了模模糊糊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