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上人扶正张元天,为他盖好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凑到唇边正准备喝下去。突然传来轻微敲门声,无尘上人只能放下茶杯先去开门。
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张龙站正门口,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捂得严严实实碗。以为他是看张元天晚饭没吃几口,这会来送宵夜,为张龙贴心感动,赶紧开门让他进来。
看到无尘上人这个时候张元天房里出现,张龙惊了一下,步冲进房里,将托盘随意仍桌子上,就跑向床边。见张元天安静地躺床上动也不动,抓起张元天手腕就探向张原天脉搏,发现他好像是因为被点了几处大穴才导致这样,心里一震,将张元天手放回被子里盖好,用眼神询问无尘上人。
“唉!”无尘上人关好房门,转回床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才幽幽开口:“你不要吃惊,我确实是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张龙见无尘上人毫不犹豫承认,猛地跳了起来,带翻了身下椅子也顾不得去管,一把抓住无尘上人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王爷他中毒有多特别,还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这不是要害死王爷吗?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做!”说完,还使劲摇晃了无尘上人几下,来表达他心中愤怒。
无尘上人扒开张龙抓着他衣领手,咽了口唾沫,抬手做了个停手势,示意张龙冷静,听他来解释:“小子,你知道你家王爷从中毒开始算起,今天是第三十天吧。大部分人都知道中了这种毒。每天晚上都会疼痛半个时辰,却没有人知道这种毒还有另一个可怕地方,那就是中毒一个月当天,不止会疼半个时辰,而是整整一个晚上。一个月之后要是再没有解药,毒素就会慢慢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可解。直至一月之后,毒素侵蚀中毒者五脏六腑,再也无法可解,中毒者活活痛死。”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和你点了王爷几处大穴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被好了汤药来缓解王爷疼痛。”张龙震惊于无尘上人说话。却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点了王爷穴道,他所说事实与他点张元天穴道又有什么关系,还是问出心中疑惑。转瞬,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知道王爷每次都会疼得受不了。所以我遍寻名医,搜罗良方,每天都会熬一碗汤药给王爷喝,希望来缓解他疼痛。”
无尘上人坐回椅子上,示意张龙也坐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张龙,你知道吗,你寻来那些止痛汤药。对你家王爷疼痛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他只是不忍拂了你好意,才每次都将汤药喝干净,以让你安心。”
此时,无尘上人一脸严肃郑重,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平时搞笑胡闹样子。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无尘上人这个样子,让张龙不得不相信他所说任何话。张龙站起来又坐下,心里为张元天心疼,忍着流泪冲动喃喃自语:“王爷他太孤独了,除了太后和皇上,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他太需要朋友了。本来我以为他说把我和张虎当做朋友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还如此小心翼翼维护着我们之间情谊,看来是我错了。”
“当然是你错了,臭小子,你都不知道他对你们兄弟有多好。”无尘上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张龙真没有问题,他对张元天也是真心,倒也不枉张元天如此费心机为张龙着想了。张龙对张元天也算有心了,平时除了照顾好张元天饮食起居之外,还要遍寻名医为他搜罗药方,上次被刺杀,居然还一身挡刀,以命保护张元天。
看了眼桌上托盘,无尘上人光闻味道就知道盖着两个碗里都装是什么,汤药里药材非常名贵,都非常难得,忙碌非常张龙能寻来这些药材,可见其用心。心里对张龙后一丝不满也消失殚,开始喜欢张龙。
张龙想到张元天所受苦,心里难受要窒息,将后一丝希望寄托于无尘上人身上:“上人,你有什么办法救王爷吗?王爷他受苦够多了,不应该再受如此磨难,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就算是不能解毒,让他少受一点苦也是好。”
“唉!”无尘上人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担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还出现这里吗,今天晚宴,我看他夹菜时手微微发抖,虽然他极力掩饰,我还是看到了。晚饭他总共就没吃几口,王公子向他敬酒,他不想拂了人家面子,喝了一杯酒,可是他坐下来时候,我注意到他手背上青筋暴露,似乎忍受着极大痛苦,我就知道他今天一定是提前毒发了。回房之后,我放心不下他,就等别人离开后来看他,没想到果然如我所料,他提前毒发,正极力忍受着巨大痛苦。”
“我真是粗心,居然没有发现王爷异常。”张龙将头埋手心里,痛苦地揪着头发,就像一头愤怒悲哀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