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看手里十两银子,再看看已驶远淡粉色马车,小声嘀咕:“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变得这么奇怪?不过管它呢,我得到了银子好。”看着别侍卫羡慕眼光,他得意地将银子收入怀里藏好,抬头挺胸地站回自己位子上,想着这十两银子是交给老娘好呢,还是瞒着老娘去花满楼找老相好小红为她赎身好。
相府。
梅相恨恨地瞪了梅如雨一眼,对车夫放脚下登子视而不见,直接跳下马车甩袖进了相府大厅。
梅夫人面无表情地拉起梅如雨,踩凳下车,紧跟着梅相往大厅而去。
梅相背对着门口站大厅中央,听到脚步声响,知道是梅夫人和梅如雨。他突然转过身子,撩袍坐到椅子上,大吼一声:“你给我跪下。”
“老爷。”梅夫人见大厅里还有好多下人,赶紧出声叫了声“老爷”,阻止梅相说出下面话,又回身对管家道,“带所有人下去,任何人不准靠近大厅,擅自接近大厅人,无论是谁,一律杖毙。”
管家出了一身冷汗,连平时温和善良,从不打骂下人夫人都发这么大火,居然要打杀人,肯定是出了大事,还是有多远就闪多远吧,要不等下殃及池鱼就不好了。他赶紧挥手招呼众人退出大厅,躲得远远。
大厅里除了一家三口,再没有了外人,梅相大手一拍桌子,怒吼一声:“畜牲,还不跪下。”
梅如雨看向梅夫人,期望她会为自己求情,却不想梅夫人将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她一眼。梅如雨心知梅夫人求情无望,伤心得无以复如,一脸哀伤绝望地跪到地上。
“畜牲,你知错吗?”梅相颤抖着手指,指着跪地上梅如雨,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
梅如雨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梅相:“我*辰王爷,我追求自己幸福,这有错吗?”
“有错吗,问得好。一个堂堂相府千金,公然大殿之上要求皇上赐婚,丢了老夫脸面,还说没错。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梅相气得双眼赤红,上前摇晃着梅如雨双肩恨声问。
梅如雨被梅相摇得想吐,还是倔强反驳:“梅相爷,你心里,是女儿幸福重要,还是你所谓面子重要?不用说,肯定是面子重要,你什么时候为我想过。”
“还敢狡辩,*上自己亲姐夫,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还敢大殿之上要求赐婚,你将你姐姐置于何地,将我和你爹置于何地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我们老脸都丢了。”梅夫人不等梅相开口,就抢着说了这些话,完了还冲上前狠狠地了梅如雨一耳光。
梅如雨白暂滑嫩脸颊瞬间多了五条鲜红手指印,高高肿了起来。她摸摸被打地方,恨声道:“梅如雪,梅如雪,你们心里就只有她,何时为我想过。从小到大,你们总是疼着她,宠着她,处处夸她比我好,比我优秀,有什么好总是先给她,她不要才会给我。对,我恨她,从来没把她当过我姐姐,如果不是梅如雪这个贱人,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门外,张元天握起拳头紧了又松,居然敢说如雪是贱人,真恨不得冲进去狂揍梅如雨一顿,再将她踹飞,一辈子别再看到这个女人。
“你还敢说是如雪抢了你东西,你摸着自己良心好好想一想,哪一次不是她得了什么好东西,就想着为你送去一份。我们夸她,那是因为她确实比你优秀,性子又淡泊,从来不争强好胜,处处让着你。而你,你是怎么对她,*上她丈夫,还说你亲姐姐是贱人,这是一个妹妹该做事吗?”梅夫人撕心列肺地说完这些话,哭倒梅相怀里。
梅如雨没有被梅夫人话打动,自顾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可恨,既然让了,为什么不让得彻底一点,连辰王妃位子一起让给我。还有你们,当初赐婚圣旨上并没有写明是让梅如雪嫁给辰王爷,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嫁,偏偏是她?”
“这个问题,本王来回答你。”张元天再也忍不下去,推门而入。
屋里三个人因为张元天突然闯入,怔原地。
梅相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张元天抢了先:“岳父大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担心,我是这件事主角,又是如雪丈夫,我知道该怎么做。”
梅相听了张元天话,闭上嘴巴,不再吭声,等着看张元天怎么说。
张元天看都不想再看梅如雨一眼,盯着大厅里花瓶,强压着心里怒气道:“你可知道那些东西是哪来?那是本王求着父皇以他名义送给如雪,根本不是父皇赏赐。本王自从第一次看到如雪,就深深地*上了她,发誓非她不娶。”
梅如雨带着后一点希翼,痴痴地望着张元天:“你那个时候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会送东西给她呢?是我先遇到你,先皇寿宴上,当时你还对我微笑,深情地看着我。”
张元天残忍地打碎了梅如雨后一个希望泡泡,道出真相:“本王第一次见到如雪,是她十三岁那年,她瞒着家人偷偷到街上去,后迷路找不到相府,是本天送她回来。自从那次之后,本王就不可自拔地*上了她,经常四处寻找希罕玩意,再以父皇名义赐给她。父皇寿宴那次,是本王第二次和她见面,本王看是她,不是你。”
梅相放心上多年问题,这一刻终于拔开云雾,清晰明朗:“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突然先皇对相府赏赐多了起来,还都是些女孩子家喜欢东西。这就对了,我当时还问过先皇为什么赏赐这些东西给我,还记得先皇没有告诉我,只是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用急,到时候就知道了。’,从此后,我也就不再问,安心接受了。没想到是你以先皇名义送给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