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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被主人无辜踩死,含恨而去。却给柳纤纤留下一道道深深伤疤,旧伤没有愈合,伤又添,柳纤纤再也睡不安稳,远惜福村梅如雪就是自己克星,自己永远活她阴影里。
……
午后,柳纤纤叫翠儿找来了一个尖嘴猴腮中年男人,一双小眼闪烁着精光,一看就是比猴子还要精明奸邪之徒。
翠儿对主人事情当然不敢过问,奉上茶水,就自觉地退出去外头守候着。
房间里,柳纤纤和男人低声说着话,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外面人听到了,也是模模糊糊,何况柳纤纤早就派侍卫院子里巡逻,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柳纤纤淡紫色罗裙,气度雍容,端庄娴雅,如傲视一切一头凤凰,美艳中透着不可逼近英气。任何男人也许都要为之倾倒,但又自惭形秽,可能自己都会觉得只配地上呼吸她裙角残香。
中年男人也不例外,他额头微微渗出细汗,一颗心砰砰乱跳,已经被勾去了七魂三魄,有意地推开几步。
“表哥!舅妈她身体可还好?这些年我们两家都没有怎么走动,做外甥女真过意不去!”柳纤纤声如春天画眉鸟娇啼,说不出妩媚婉转。
男人双手互搓,偷看了她一眼,忙又垂下头去,颤声道:“托王妃福气,家里都挺好。”
“那就好!”柳纤纤眼波流转,扫了一眼行为拘谨男人,嫣然一笑,道:“表哥,请坐啊!干嘛这么客气?小时候你可是个调皮,就为此也不知道惹得舅妈生了多少气呢?”
男人尴尬地笑笑,距离柳纤纤远墙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仍是不大自然,像是做错事孩子一样。
柳纤纤也不再多说,沉默一会,幽幽地叹了口气:“平安是福,一家人开开心心便是莫大幸福了。外人只道大富大贵才是福气,岂不知富人也有富人烦恼,银子就是堆成山,也是虚假繁荣,表面上风光无限,内里……唉!却不如你们庄稼人内心里痛是真。”
说着,柳纤纤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垂下一滴泪,发丝轻拂,肌肤胜雪,幽怨地发一声叹息,样子楚楚可怜,十分招人疼惜。
男人心头猛地一跳,‘从此萧郎是路人’,可再怎么陌生,他心里,他还有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冲动。
男人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道:“表妹……王妃,您有什么为难事情吗?”
“让表哥见笑了,我是自伤身世。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柳纤纤微微一笑,分明是一副受委屈但还强自忍着样子。
男人心潮澎湃,激发了豪迈之意,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哎,既然你还把我当成是表哥,那你事情就是我事,谁惹到你了,我去给你出气解恨。”
“算了,让人听见多不好!”柳纤纤向着窗外一努嘴。
男人额头青筋暴突,低沉着声音,急道:“不管这人是天王老子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得罪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看着这个焦急男人,柳纤纤有种成就感,感到欣喜,或许是为自己演技,或许是为自己常驻容颜。
要知道,这位表哥是无利不起早奸诈商人,处事圆滑,长于世故,自然是自扫门前雪。没想到,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事情他竟然表现得很积极。
当然,柳纤纤只看准了一半,表哥为她之心是有,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他自己,他可不会做赔本生意。王妃表妹请自己做事,好意思亏待自己吗?
“王妃,表哥手里一没权势,二不会武功,我能力自然是有限,但是你心里有烦恼,说出来,也就会舒服很多了。”男人情绪慢慢地平静。
“好吧,表哥,还是你懂得我心思,找你来也正是要和你聊聊天。”柳纤纤理一理衣衫。
男人竖起耳朵倾听。
柳纤纤以一种悲哀伤怀语气叙述着梅如雪和自己种种是非纠葛,十有**却都是捏造胡说,怎样能够把梅如雪形象狠命践踏,如何能够表现自己内心冤屈,她便如何措辞,说得声泪俱下,直赶上了戏台上戏子。
男人越听越恨,即使是假装,她必须去迎合王妃表妹意思,一来哄她高兴,二来也是为了自己,让她心甘情愿地往自己钱袋里扔银子。
故事讲完了,柳纤纤哭得稀里哗啦,打湿了好大一片衣裳,男人又是一阵好哄,恶毒咒骂梅如雪。
柳纤纤故意打翻了一只杯子,翠儿走了进来,该她登场了。
王妃倾情演绎已经融化了这个傻男人心,接下来就是价钱了。管表哥胃口,自己能够满足,甚至是轻而易举,但她也要节省着花。理智柳纤纤很明白,什么是靠得住,什么是浮云一般梦幻,前者比如银子,后者比如虚无缥缈‘男人真心’。
翠儿三寸不烂之舌,足以摆平这个色迷迷老男人,而且不让他讨讨到一丁点便宜。
“张老板,您是我们王妃表哥,也就是我表哥,我就喊你表哥了。好不好?”翠儿摆出一副狐媚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