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边擦眼泪边向翠儿诉说:“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可我喜欢他,只要我能每天看到他,偷偷地喜欢他就够了,哪里会奢望和他一起?”
蓝儿对张龙迷恋已经到了疯狂地步,翠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她别喜欢张龙,不可能,安慰她张龙终有一天会喜欢上她,不可能。只能静静地站那里,倾听她诉说。
蓝儿不指望翠儿会支持自己,自顾诉说着事情经过;“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他情景,那是小姐刚嫁到王府里来,我们几个人跟着小姐初来乍到,不认识路,有一次王妃让我到雪园……就是现如雪阁去找王爷。我不知道怎么走,就迷路了,走花园里乱转,急得不行,是他刚巧路过带我去找王爷。去如雪阁路上,我们遇到一个被管家责罚丫头。她刚进王府,没弄清楚府里规矩,一不小心闯进了王爷平时商量军机大事议事厅,王爷回来遇到她,担心她是敌国派来奸细,没有细查就命令管家将其杖毙了事。那个丫头被打惨不忍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肌肤,我看到吓得腿都软了,就连行刑侍卫都蹲一旁呕吐不止。可是张龙没有嫌弃,他阻止管家继续行刑,亲自将她抱回房间,向王爷求情。后王爷看张龙面子上,剜去她双目,留了她一条命。从那之后,张龙每天递茶送水,请医问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伤好后,张龙还请求王爷准她继续留王府,找官家给她安排了一份适合她差事,让她可以生活无忧,不至于饿死。”
翠儿惊讶了:“你说不会就是厨房那个丫头吧,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翠儿对张龙印象很少,只知道他是王爷贴身侍卫,不是王府下人,和王爷关系是既是属下有是朋友。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样子,倒没想过还是个热心肠人。
蓝儿停了一会儿,继续道:“说?我怎么敢说。王爷当时就对所有知情人都下了封口令,谁要是敢将那天事说出去,就要株连九族。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张龙,后来每次见面只是让我沦陷越来越深而已,直到现已经是不能自拔。”
“你有向他表白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们衣服?”翠儿不解,问出心里所想。
“有一天,我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去找张龙,准备向他告白。谁知道我刚走到这里,就听到假山后有人说活声音,仔细一听居然是王爷以前一个大丫头如意向张龙表白,当时我心都要跳出来了,侧耳倾听。却不想听到张龙对她说‘请你注意自己身份,不要存有不该有心思,还有重要,我非常讨厌你们穿这身衣服。’听到这些话,我心里一片冰冷,再也没有勇气去向他表白了。”
“是啊,咱们女子所求不就是嫁个如意郎君吗?可是,你怎么会和如意同时喜欢上张龙呢”翠儿为蓝儿感到伤心,像如意那样资色张龙都不看眼里,又怎么可能喜欢上蓝儿这样既没样貌又是下人蓝儿,心疼地问蓝儿,“所以自此后,你量不穿我们那样衣服,倒是经常和小丫头换穿衣服?”
“对,只要他喜欢,不要说是一件衣服,什么我都肯为他做。至于我和如意同时喜欢他,你知道吗,府里喜欢她丫头有好多,只是他看也不看一眼。”蓝儿说完这些,看看翠儿又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喜欢上了不该喜欢人,可是我不后悔。试问这样男人,善良体贴,还有前途,又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呢?这王府里,傻又何止是我一个,他喜不喜欢我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他就够了。”
翠儿听了蓝儿话,感叹:“是啊,你喜欢他没错,他不喜欢你也没错,错只是我们身份。他高高上,我们却是终生为奴命运,我们做奴婢又怎么能*上自己主子呢?”翠儿这句话,似乎是为蓝儿感叹,又似乎是为自己,还似乎是为全天下奴婢。
翠儿站着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后,发现蓝儿站面前,就像等着被判死刑囚犯,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蓝儿,今天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等哪天有合适机会,我会帮你探一下王妃口风,看下能否帮你撮合。现你先回去吧,我也出来好久了,再不回去王妃会不高兴,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蓝儿见翠儿如此轻易放过自己,高兴地向翠儿行了个礼致谢:“那我就先这里谢过翠儿姐姐了,到时候不管事情成不成,我一定会重谢姐姐。”说完,人影就不见了。
翠儿独自站原地出了会神,才向柳园而去。
柳纤纤正为自己不谨慎而懊恼,焦急地屋里走来走去,等着翠儿回来。门帘一动,看到是翠儿进来,柳纤纤忙上前抓住翠儿手问:“到地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是谁,你怎么追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翠儿扶着柳纤纤椅子上坐下,为她倒了杯茶道:“是蓝儿,她来找奴婢问王妃晚上菜式,奴婢告诉她就回来了。这次倒是奴婢过于小心了,害王妃担心,还请王妃降罪。”说完跪地上,向柳纤纤请罪。
柳纤纤听说是这事,松了一口气,将翠儿扶起来:“原来是这事,只要不是别人就好,你们几个陪嫁丫头都是我心腹,不用担心。这次你如此小心,是对,你没有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