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莹迅速算计一番后,继续迈步,她倒要看看这个贤王身边红人是否敢对她出手。
小十一果然为难,再进一步,王妃就进去了,而他不敢拦,也不能动手。
就这时,冉卿动了,她稍微用了点力气,瞬间连跺几脚,那几个婆子丫鬟顿时松了手,坐地抱脚呼痛。
冉卿绕过宋冉莹,手臂一伸,抵住门框:“王妃得罪了,我若不想死,就必须把您拦门口。”
宋冉莹高高举起右手欲扇冉卿耳光,脑海中却忽然想起月容郡主那一次尴尬经历,于是她放下手,道:“王爷是你主子,本宫就不是你主子了,就要不得你命?来人,宋十九忤逆本宫,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其余几个丫鬟一起答道:“是!”
“本王院子好生热闹!王妃这里要打要杀所为何事?”武文斐声音忽然从院门口传来。
宋冉莹身子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立刻小步跑着扑了过去,挽住武文斐胳膊,撒娇道:“王爷,您回来啦!宋十九欺负妾身,妾身不依嘛!妾身特意下厨炖了燕窝送来,想给王爷补补身子,宋十九却说王爷不喜妾身,也不想用妾身炖燕窝,让妾身把燕窝拿回去,所以妾身想要执行家法,王爷,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不是应该如此?”她十分清楚冉卿现孤立无援境遇,所以笃定此时无人替冉卿说话。
武文斐拉开她手臂,站到距离她一米之外,清冷表情证明此时他十分不高兴:“燕窝?你可知道,本王除了青瓷、白瓷以及宋十九做东西,其他任何做东西本宫都不吃?”
冉卿这才注意到胜书手里提着一个精致小匣子,心道,原来是计划好了才来。唉,她心里长叹一声。青瓷白瓷,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那两只是绝对忠于武文斐忠犬,而且爱他爱得死心塌地。自打她来到这里后,就分担了两人近身服侍工作,因为自己于艺术方面颇有涉猎,所以服饰搭配一向十分精到,是成了要求苛刻武文斐指定唯一服装师,这是抢人家饭碗咧,还能指望人家帮忙?
宋冉莹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她呐呐地道:“王爷,难道妾身也是别人吗?妾身辛苦做膳食王爷就如此不屑一顾吗?”委屈泪水无声无息流了下来,她觉得大婚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脸上笑容不多了,即使有,也是疏离和应付。那一夜夜欢愉,从来都是夜深而来,发泄之后离开,感受不到一丝柔情,只有无喘息。
这一刻,冉卿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可怜,可怜从来都是宋冉莹。一颗心傻乎乎交付出去,从此便迷失了自己本性,把自己置身于日复一日等待、妒忌以及期盼地狱之中。
武文斐确是有魅力,比石磊只多不少,所以,冉卿发誓要守护好自己心,有了女人男人绝对不要。
眼泪攻势下,武文斐终于柔软了,他宋冉莹肩膀上拍了拍,“罢了,爱妃说是,不要难过了,把燕窝给十九,本王用了便是,明日是本王府中第一次举行宴会,爱妃要好好替本王准备,莫要丢了我们贤王府面子。”
宋冉莹终于破涕为笑,梨花带雨添娇媚,丰满身子立刻贴近武文斐,娇嗔道:“王爷,妾身怎么丢了我们王府面子呢,您安心啦,妾身一定办好差事,不过,王爷可不可以借妾身几个人呀,您身边三个丫头都可堪大用呢,请王爷务必成全。”
打蛇随棍上,宋冉莹趁机提出要求。
“准了,回去洗洗脸吧,”武文斐表情有些僵硬。
宋冉莹高高兴兴地带着人走了。
冉卿把这一切看眼内,心里十分惊诧,十九岁男人难道会有如此好自制力吗?还是皇家训导一向严格,所以武文斐坚守白日不能宣淫这一条?奇葩毅力啊!
武文斐回了房间,冉卿被打发去烧洗澡水。
“那个你用了吧,”武文斐指着冉卿拿出来放案几上燕窝。
“是,”小十一用银针试过之后,三下五除二吃了燕窝。
武文斐躺罗汉床上,闭着眼睛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特意来为难宋十九吧。”
小十一道:“正如殿下所料,王妃欲进殿下房间,宋十九拼死相拦。”他跟随武文斐多年,叫殿下习惯了,始终改不过来。
武文斐笑了笑:“那么多人,她如何能敌,你看出她有功夫了吗?”
小十一道:“宋十九先是被几个婆子制住了,可是眼看王妃逼近属下,而属下只能后退时候,宋十九忽然连踩几脚,摆脱了他们,挡了门前,抱住了自己一条小命,殿下,属下不得不说,宋十九是个十分机敏女子。”
武文斐点点头,确机敏,似乎比之长乐还要聪慧,一个花园长大庶女,只不过被一个高人改了命格,难道就可以变得如此完美吗?完美?他想到这里又摇摇头,她脾气太犟,不够温婉啊!@@##$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