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被揭了脸皮,惯常雍容和亲切终于装不下去了,白着脸拉上宋冉云转身离去,连嘱咐冉卿好好养病都忘记了。
她们都走了以后,冉卿开心地床上打了一个滚,笑道:“爽啊,小秋,太爽了,五婶娘是一杆好枪,能够自动替我伤人。”
“小姐,注意形象,奴婢去熬药,中午药该吃了,对了小姐,大夫人果然问我昨天事情了,我就按照小姐吩咐说,”小秋以为此枪便是彼枪,并没有感到冉卿用词奇怪。
“嗯,我知道了,去吧,然后你也休息一会儿,多喝点水。”
小秋出去后,冉卿小心翼翼拿出银票,两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还真是奇很。
这张银票是海国官票,纸质厚密有韧性,不易损毁,上面龙形纹饰精美,无论是从观赏性,还是实用性,都让人赏心悦目。
钱呐,钱呐,钱可是好东西啊!
一两银子相当于三百元现代货币,一千两就是三十万,还是宋家有钱呐。
穷了一个多月宋冉卿终于感到踏实一些了,或者这笔钱,可以让她做点儿小生意,毕竟钱生钱才是以后保证啊!
不过,钱有了,怎样才能出去呢?宋家女人们每个月只准出门四次,还得是丫鬟婆子陪伴下,只能去特定地方买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饰等,凡是进出,都要同谷氏打招呼,以便安排车夫和家丁跟随。
四次,够干什么?怎么才能自由进出宋府呢?冉卿很是头痛。
就冉卿头痛时候,宋冉莹也头痛。她终究还是披着人皮,对于即将失去生命胜棋,感到深深抱歉。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她决定。
她父亲说过,二皇子是难看清一个皇子,前途不可限量,一旦有那么一天,自己绝不能有被人诟病把柄,那么就绝不能给宋冉卿留下攻讦自己证据,所以胜棋必须死。
只是,胜棋死了,谁来继续帮她除掉宋冉卿呢?
如果再次败露,那么她就要再次断臂吗?
想到一条条人命,想到打杀那车夫时流出满地鲜血,她手颤抖了。
宋冉卿为什么不死?当初若是淹死了她,哪里来这么多麻烦,胜棋又何至于此?胜棋,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
此时,明明是朗朗正午,日光却忽然黯淡下来,天上云层越级越厚,天空也越来越暗,显然,一场秋雨又要下起来了。
宋冉莹思虑良久,让人关上那一窗秋风,终于冷冷一笑,宋冉卿,你必须死,逃得了一次,两次,我不会让你逃过第三次,胜棋,你就死得其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