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风很凉,冉卿并不需要她们如何表态,说完自己想说话便裹紧棉被,转身进了房间,“去打些凉水,拧几块帕子来,给我小秋敷上。”
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赶紧跟了进来,打水打水,拿帕子拿帕子。
忙碌了一夜,小秋高烧才退,冉卿也好了许多,没有药,便喝了很多水,到翌日早上亦墨带着大夫来时候,她烧已经完全退了。
大夫开完药嘱咐几句便走了,亦墨也要去书院,姐弟俩亲热聊了一会儿便分开了。
亦墨不知道昨天发生事情,冉卿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这样仇恨她一个人来背就好。
宋冉莹,她不会放过她。
宋执裕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是一个好商人,知道如何用诚信守诺来收买人心,宋冉卿,此时便是他很值得经营一桩大生意,不得有误。
所以,他一大早便到了谷氏院子,交代了冉卿后两项要求,并特地嘱咐她,冉卿将来,谁都看不清,不要作茧自缚。
谷氏一脸受教接受了宋执裕劝告,不过,他前脚刚刚离开她屋子,她脸便阴沉下来。
“赵妈妈,你去查查,昨天那小溅人为什么回来那么晚,大老爷和那个小溅人都谈了什么?”谷氏说完,便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待得回来时候,宋冉莹和宋冉云都跟着一起回来了。
“赵妈妈,怎么样?”当着女儿和侄女面,谷氏一脸淡然问赵妈妈,丝毫没有回避意思。
“老奴先是去问了门房,门房说,小秋驾车回来,十九小姐当时也做外面,直到内院门口才下车,车厢里面摞了五个男人,听刘贵说,那五个人被搬下马车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昨天大老爷让宋喜外面看守,并没有人听到老爷和十九小姐谈了什么。”
“今天一早老爷带人送其中四人送去了衙门,其中有一个车夫,还柴房里,不过现已经死了,那车夫是,是……”赵妈妈表情有些僵硬,习惯微笑脸上此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尴尬看了看宋冉莹,不敢再说下去。
宋冉莹今天没有去学院,管她知道宋执裕不能奈何于她,但是她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亲自坐镇,光明正大代替其母去审家奴,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车夫,“那车夫是我母亲陪房,因为他护主不利,把十九妹妹至于险地,所以,我今天一早处置了他,还请伯母原谅侄女,侄女只是一时气愤,所以未来得及告诉大伯母。”
谷氏是知道那家陪房,当初赵氏去京城时候还曾经嘱托她照顾过,不过卖身契却没有留下,所以她知道那不过是二房留下眼线而已,也正是因为这,她才让此人做了冉卿车夫,也算是物其用了。
综合赵妈妈和宋冉莹话,她还有什么听不懂,五个男人,两个女儿家,她眉心不自觉皱了一下,如此粉嫩漂亮且优雅高贵可人儿,竟然如此狠毒,如果十九丫头真做了二皇子美人,能斗得过她吗?无论出身还是才学,无疑都不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十三丫头对手。
老爷,你还是不懂内宅争斗啊,光靠脸蛋漂亮是没有用,谷氏心里长叹一声,为了老爷和宋家着想,她也必须站二房这边。
谷氏这一瞬间转过数个念头,她亲切拉过宋冉莹手,拍了拍,“既然是你娘人,你处置了也没什么,十三丫头不必跟伯母这么客气,如果侄女实觉得过意不去,那以后通知伯母一声便是,伯母也好安排人手,免得耽误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