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妾她一点都没有要爬上正妻的意识,妻不如妾。但是在墨家村这一年的时间,她有些按耐不住了,去一趟县城买个喜欢的物件,来去都要好些时候,有时候马车没有,竟然要挤那牛车,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牛板车上,那还真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
身在青楼这些年,尽管都是被训练的,姑娘间的争斗心从来没有断过,在她的世界里,不能没有新衣服和新饰品。
但是荣柱近期去不得县城,张义也躲到了乡下去了,家里还有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一车私货,按照梦溪这种挥霍程度,攒下地这些钱,不够他们用的了。
孙氏对儿子的生意半点不知,甚至还奇怪,怎么好好的就在家里住这么久,问了荣柱又不说。
宝儿给沈老爹送了些药过来,年纪大的人腿脚不好,可田里的农活还得照做,久了就不太利索,宝儿去了陆大夫那抓了一些药回来给他补补,“爷爷,这每日煎一帖,喝上两月的若是效果好,就让小栓把方子带去给我,我再给您去抓。”
“你有这心就好了,带什么方子,和喝着好老四他也可以去抓,你那在徐家进进出出的麻烦。”沈老爹眼见着老大家这一家子过的好,心里也安慰了一些,将来去了也算是有脸见阿荷。
“宝儿啊,你们这回什么时候去县城,顺道让我们也过去罢,相公,咱们也该回去了,都住了这么久了,家里的房子都该积灰尘了。”梦溪柔柔地依着荣柱说道。
“咱们过几天再回去,这才初七呢。”荣柱尽量放柔了声音劝道,孙氏的脸却沉了下来,“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家里有吃有住的,你还不满意了”
梦溪被她这一骂,瞬间泪水就集聚在了眼眶中,好似再多说一句,这泪眼就狂奔而下了,“娘,我只是不想相公一直这么闷闷不乐的。”
徐庚寅这是头一回见到梦溪,实在是不喜欢她偶尔浮过来的眼神,和沈老爹道了别之后就走了,走到院子口的时候还能听到屋子里孙氏的说话声,徐庚寅垂头问宝儿,“四叔做的是什么生意?”
宝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四叔落榜之后就去了县城和他过去的同窗一起做生意,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呢,只是来往不多,具体的也不清楚。”
“那个同窗你还有印象不?”
“姓张吧,不记得了,怎么了?”宝儿抬头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也认识?”
“我只是好奇,你四叔是做的什么生意,能够赚这么多钱。”徐庚寅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县城姓张的人多了,我哪能都认识。”
“以前四婶是在县城开铺子的,那铺子就在我们饭馆附近,四叔家的院子就在铺子后头不远,后来和离了之后铺子就归四婶,四叔偶尔都要离开县城一趟,做的大概是跑货的生意罢。”宝儿不至于将沈四叔的赚钱法子往坏处想,毕竟这年头还是要命的人多。
徐庚寅没再问下去,回到了宝儿家,吃过了午饭之后,他们就提早回了县城。
这头沈老爹家,荣柱却在屋子里安慰梦溪,“娘就是如此,话说的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梦溪已是哭过了一次,眼眶桃红地望着他,可怜兮兮,“我知道我身份不好,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不开心,在县城的时候你就没有这般闷闷不乐的,娘这都要怪我。”
“我知道你关心我,别哭了,过些日子,看看情况,我们就回去。”荣柱抱着梦溪安慰着,一年多过去,应该是松了一些吧,是该回去找找张义了...
回到了县城,徐庚寅就匆匆去了徐老爷的书房,和徐老爷说起了宝儿四叔的事情,不是他怀疑,而是四叔的行为让人觉得可疑,县城姓张的人很多,和荣柱是同窗的又是姓张的就那么几个,徐老爷的私账中就有这么一个姓张的,徐庚寅不得不担心。
“爹,我怀疑宝儿四叔这些年来赚的这些钱,就是和这家伙有关,隔三差五的出去一趟就是去运盐了,去年风声紧的时候他就回了墨家村一呆就是一年,我估摸着他也呆不住了,应该要回来了。”徐家该销毁的已经销毁了,连同那些铺子相关的账都重新整理了一遍,徐老爷听完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半响,从书架的一个暗格中抽出一本本子。
徐庚寅翻开来一看,全是这几年来徐家铺子进进出出的私盐明细,为了相互有所牵连,每一批运过来的私盐谁收的货谁送的货都有登记,徐庚寅一页一页翻下去,终于在后面看到了一个姓张的名字,张义。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不擅长写这种,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