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庚寅到了陆大夫的铺子,宝儿已经离开有一会了,他出来的匆忙,来不及问禄生她去了哪里,在饴糖摊和集市里找了一圈后才去了药铺。
陆大夫告诉他宝儿已经走了有一会的时候,他快速地往城门口赶去,可还是没有看到宝儿。
拖着疲惫地身子回了学院,书香已经是哭的两眼桃肿地站在屋子里,看到徐庚寅回来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少爷。”
“书香,以后你不用来帮我打扫屋子了,你也不是我房里的丫鬟,这些活也就不必做了。”徐庚寅懒的地和她搭话,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书香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少爷竟然让自己回去。
“少爷,书香知道错了,求少爷不要赶书香走。”
“书香,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今后你不要来了,若是你还执意要过来,我就只能和父亲去说。”徐庚寅被她哭的有些头疼,挥了挥手要她出去,他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之前书香还说了什么压根不知道。
他就不应该心软让母亲差了人过来打扫,徐庚寅心中不免责怪了自己几分,将荷包重新挂到了腰间,出去找禄生去了...
宝儿坐在三叔的牛板车上很快就回了墨家村,翠儿早在门口迎着,帮着把东西一块舀了下来,宝儿在陆大夫那抓了不少药,还买了几条活鱼回来给喜儿炖汤下奶,才半天功夫不见小慎,宝儿抱着他逗了一会便烧水洗澡去了。
三个月的小孩子也才刚刚会认人,你在他面前往左走两步他的视线就会跟着过来,嘴角一翘,笑的十分开心,喜儿的母/乳很够吃,宝儿去张屠夫家剁了猪蹄回来,洗干净刮了毛熬起了浓浓的大骨汤,猪蹄的肉炖的又软又烂给喜儿补身子,顺便着翠儿也跟着进补压惊。
“大嫂,我让宋大叔打的婴儿床过两天就送过来了,总是和你们睡一块也不成,把床放你们边上,现在天热着,也顾得到。”这些天宝儿知道大哥偶尔都会睡在二哥的屋子里,因为一大一小霸占了炕床,这常此以往下去,也不利于夫妻感情呀,所以宝儿就去找了木匠让他做了一张婴儿床,只要放在他们边上,这样大哥就可以睡回自己屋了。
“这晚上要吃奶了怎么办。”
“大嫂你睡前让他吃饱一些,晚上也可以少起来,这天冷了半夜起来也容易着凉。”宝儿的实战经验没有,书面知识倒是记得不少,其实婴儿半夜起来喂奶这个习惯是可以改的,母/乳喂奶的时候通常小孩是在母亲的臂膀里,不要给小孩捂的太过于严实,否则小孩还没吃饱就会叼着乳/头睡着,到了半夜饿的时候,还要再起来喂,这样很消耗体力,尤其是第二天还有人要干活去。
婴儿床很快送过来了,宝儿在下铺上了垫子后才放上柔软的小席子,大哥终于不用去二哥的屋子里睡觉,宝儿觉得这样和谐多了。
八月中旬,宝儿将林子里的茅莓都摘了干净,剪下了枝叶洗干净铺在架子上晒了起来,将那些茅莓都做了果酱之后,连着收起来的苞米一起带去了县城,去了米铺将苞米磨壳制粉之后,宝儿将果酱都带到了如意斋,如意斋换了掌柜是宝儿没见过的,严子越早就回了京城,将秦掌柜也一并带了过去。
新掌柜对宝儿十分的客气,按照严子越当初说的收了那些果酱后,用冰冻好后下午就派人送往京城,宝儿走过集市往米铺去的时候,路经四叔的店时,发现那新娶的妾小红正在顾店,几月不见宝儿发现小红被养的越发的红润了,可再看向那肚子,依旧一如既往的平坦。
宝儿作为一个现代人,能够很通透的理解到,当一个男人不能令一个女人有孕的时候,也许是女人的问题,当一个男人不能令十个女人有孕的时候,那肯定就是这个男人的问题了。
宝儿臆测。
临近下午,宝儿去了米铺将那大婶磨好的苞米粉都放进了篓子里,认识好几年了的顾店阿茵也长高了许多,依旧是那么懒懒的样子坐在柜台后面,见着宝儿从里头出来,抬头看了她一眼,“磨好了?”
宝儿将一袋小的放在了柜台上,“这个留着给你们揉面吃,你不是说你弟弟也喜欢吃么?”阿茵将那袋子放到了柜台里,“是啊,去年就开始喊了,但是收上来的苞米粉卖的好,娘不舍得给他吃。”
宝儿打量了一下她这不太大的店面,“这不是你们自己家的铺子么?”
阿茵摇头,“我们不是本地的,这店面是租的,每年除了租金外余下的也不多,弟弟快到了上学的年纪,所以要克着些。”
开米店生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因为阿茵家是外来的,县城米铺子有好几家,有些都和县衙或者大户人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有的直接是人家自己开的,阿茵家的竞争力就弱了许多,宝儿看了一下铺子里放的一些东西,“阿茵姐姐,你们可以试试卖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