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从戚氏手中接过了孩子,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抱着,“呀,咱们家小慎收了这么多的红包啊,可沉了诺,要不姑姑带你去把它们摘下来,都存起来将来给小慎娶媳妇好不好啊。”
过了一会宝儿就抱着小慎回喜儿那了,小家伙一见到娘就往她胸口拱着,宝儿将他脖子上的红包都解了下来,摸着他脖子上微微爬起的小红点,“嫂子,都起痱子了,要不我去烧些水给他洗个澡。”
喜儿点点头,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背,“让你大哥去烧吧,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休息。”
“我啊,一点都不累,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嫂你就是三年抱俩,五年抱三我都不会嫌累的。”宝儿拿手垫着小家伙的脚丫子,软乎乎的让她舍不得放手。
“你当我是猪呐,这么能生。”喜儿嗔怪地看着她一眼,宝儿跳下了炕床,“我让陈大叔给你们做凉爽些的席子,这闷的慌。”
找了还在前院子喝酒的陈大叔,宝儿坐上凳子,自己剥了一个花生往嘴里一放,“陈大叔,你给喜儿姐姐做一张凉爽些的席子呗。”
“咋做,席子不都是这样的?”陈大叔喝的脸颊微红,听宝儿这么一说,也来了好奇,宝儿干脆将盘子都往前推了推,手指蘸了些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一个的格子,“这样,然后这边都用线穿起来,这样睡的时候就凉快多了。”
宝儿抬起头见陈大叔还是一脸迷糊,战地转到了地上,拿着一根小树叉在那画着。
戚氏从灶间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大一小有凳子不坐,都蹲在了地上,拿着树杈了不知道在画什么,讨论的还不是一般的激烈。
手工活极好的陈大叔很快就明白了宝儿说的竹席是什么,宝儿将现代的俗称的‘麻将牌’床告诉了他,就是用小竹片传成的竹席,睡起来凉爽的很。
七月初的时候,陈大叔就将宝儿说的竹席床给送过来了,还是用牛车装过来的,说是太沉了线容易断了去,宝儿打开一看,那是用数张小竹片组成的竹席,按照她当初所说的,有些小小的间隔,间隔间都是用线穿起来的,宝儿拉了一下那线的材质,十分的有韧性,很像是捕鱼用的那种。
喜儿在用过了之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陈大叔一高兴,带着儿子就又进山砍竹子去了...
等到了七月中旬,宝儿连续数日进林子查看,终于等到了那茅莓开花结果,尝了下味道,虽然颜色没有山林里摘的那么红艳,但是味道上已经相差无几,这自己家林子里种的胜在随时可以摘,不需要掐着时间去山林里,每日喂鸡的时候就可以看到。
宝儿先做了一部分的果酱,将林子里那矮树上的青果子都给摘了,带着翠儿一起,去了县城。
秦掌柜每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连续好几年了,宝儿也会在七月中旬左右来店里卖果酱,将那数个瓶瓶罐罐拿了出来,秦掌柜点了一下数量,比去年的多了一半,“丫头,今年的好像不少啊。”
宝儿直接打开了一罐捞出了一些给他尝了下味道,“多了数量我也不会差了味道,这个秦老板你可以放心。”
“信的过,信的过。”秦老板点点头,那味道就是和去年的一个样,多了他自然高兴,本来就是供不应求的,再多来一些都没有关系。
点过了数量,秦老板直接付了银子之后又问道,“丫头,这果酱你们还来卖不?”
“若是还有的话,我一定还会来的。”宝儿见他试探的样子,笑着拉着翠儿走了,秦掌柜见她们出了店面,让伙计拿着那些罐子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包厢里面,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个衣着不凡的人说道,“大掌柜,她们走了。”
“东西呢?”秦掌柜手一挥,伙计就将宝儿带来的那些罐子都放在了桌子上,那人掀开一个先是拿手扇着闻了闻,点了点头,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勺子舀了一些,放入口中尝过了之后才赞许地看着秦掌柜,“不错,今年比去年多了。”
“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大掌柜您亲自过来呢,您日理万机地还要屈驾来到小人这,其实那姑娘一过来卖小人就亲自送去京城了,一刻都不敢耽误。”秦掌柜对着眼前坐在那里的人点头哈腰,被称作大掌柜的人从窗子口看下去,还能看到宝儿拉着翠儿在集市的摊子上逛着。
“两姐妹倒都是清秀的姑娘。”
秦掌柜一听如此,偷偷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面带笑靥的样子,心中起了意,一面赔笑道,“是,是,确实是清秀的姑娘。”
大掌柜见秦掌柜附和着,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将果酱都拿下去封存了起来。
秦掌柜带着伙计走到了楼下,拉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在他们耳旁轻轻说了几句,只见俩个伙计点点头,从如意斋的后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我真不会取名字,沈从贤,感觉好老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