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回家这两天还是戚氏特别要求她去的,为的没别的事,就是关于成亲一年多了,咋肚子还没消息,为此她还偷偷去问了好些求子秘方,虽然不像郑氏那般直接去了西山,也有各种各样的汤药,可喜儿不敢乱吃,早前宝儿就已经和她说过,那些民间的求子秘方不能胡乱吃,要给大夫看过才行,否则万一吃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可戚氏不信这些,这些方子都是千求万求的,钱花的虽少,精力却耗了许多,如今喜儿不肯多喝,心下就有些来气,“你这丫头怎么听不进去呢,这成亲都一年多了,肚子还没个响动,幸好你这上头没婆婆呢,否则还不得天天念死你了。”
“娘啊,我上回都听你说的去县城看过大夫了,大夫都说没问题,这汤啊药的也不知道真有没有效,又不是大夫开的,哪能乱喝。”喜儿见自己娘都有了疾病乱投医的趋势,那碗黑漆漆的药还放在桌子上呢。
“那你和娘说,是不是禄德都不和你同房,你们才那么久没动静。”
“娘啊,你都胡说些什么啊!”一说到这问题,喜儿都快要羞地说不出话来了,“这我和你爹成亲才半年不到就坏了你了,隔年又怀了你弟弟,你说你们这好好的,怎么都这么久。”
戚氏心里也着急,这要是都没问题的,怎么就怀不上呢,就是都没问题怀不上才要去求子,这孩子来的不容易,更要诚心诚意的去求,可这孩子就是不信,“我就知道送去你那里的药都没喝,所以才让你过来住几日好好把药喝了,那可是喝过的都说灵的。”
“可这也不是大夫开的啊,寻常人家哪里晓得什么求子秘方,再说了,这其中的药都是些什么功效都不清楚,要是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呸呸,你别乱说,咋能咒自己,这没孩子你们小两口日子也过的不舒坦,眼看着宝儿年纪也都大了,过些年出嫁了,你这还更不好带了。”戚氏倒不是担心禄德对自己闺女不好,每回回来闺女那面色红润的就知道在那过的很好,所以她也奇怪着。
这边喜儿不肯喝药,禄德就到了她家,在门口喊了两声喜儿听到了才送了一口气,再这般折腾下去,她是真的扛不住娘的话了。
“娘,我来接喜儿回去。”禄德见自己媳妇从屋里出来一脸的无奈相,向着戚氏打了招呼,“吃过晚饭再走罢,这还亲自来接,多少点路。”
过了一会陈百年就回来了,见着禄德在,嚷嚷着要喝两杯,可没等差儿子去打酒来,就被戚氏给阻止了,“喝啥,要喝你自个喝,晚上还得回去,天黑了路都不好走。”
陈百年见媳妇凶悍样,只能自己小酌了几杯,期间一想要怂恿自己的‘贤婿’也来一杯,戚氏就瞪眼给他看,连着喜儿和禄德都有些不明白。
吃过了晚饭送了喜儿他们出门,陈大叔就开始不满了,“这喝一杯两杯的能有啥子事,看你紧张的,弄的俩孩子都不自在。”
戚氏收拾过了桌子让儿子去睡了,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陈大叔,哼了他一声,“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让禄德喝这么多,我看都喝坏身子了。”
“你这说的什么啊,什么喝坏身子!”陈大叔无比冤枉了,晚上一个人喝酒没人陪也就算了,完了还得受媳妇莫名的排挤。
“你还说你还说,他们成亲都一年多了,到现在喜儿还没有身子,大夫都说啥问题都没,我看就是你让禄德喝酒那几回喝伤了身子。”戚氏这是越想越肯定,就差直接拍案,木有错,真相就是这个了!
“你这胡说些什么,我这和你成亲的时候喝的还少啊,醉多多少回了,这你有生不出孩子不,还不是没多久就怀了喜儿了,你这胡想些啥子,都能想到这上头去。”
“什么我有生不出孩子不,你这没皮没脸的说什么呢,儿子都还没睡着呢!”戚氏急着要推他进屋子,话音刚落,润生那屋子的油灯就灭了,戚氏更是觉得臊了。
陈大叔被她这么来了一出,乐了,“我说你这操心的,现在倒是比我都关心你起女婿了,唉,这当初谁说的,看不上啊!”
“你...你就尽挤兑,下回都不准你和他喝了!”戚氏脸上一恼,瞪了他一眼上炕就要吹灯。
这头乌龙事尽出,过了一个月,喜儿因了身子不舒服,就给诊断出了,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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