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海滩已是深秋,清晨初升的太阳驱散了一些寒意,阎青的花圃中阎青躺在躺椅上沐浴着这几天以来难得的阳光。
吟香把刚煮好的咖啡和一些点心端了过来,或许是因为阎青的缘故,最近的她心情以及气色都不错。她今天多穿了一件貂毛的披肩,雪白色皮草将她的脸蛋衬托得格外明媚动人,让阎青看她的眼光都舍不得挪开。
有些三十岁的女人已经像秋天的枯叶,而吟香却像刚成熟的水密桃。看到她在给自己倒咖啡的一双春笋般的手,阎青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握住了她。
吟香有些慌张的四处看了看,虽然他俩的关系在兄弟眼里一目了然。但吟香还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阎青过分亲昵,这和表面看起来热情奔放的她有些迥然不同。
“就我们两人,放心吧”阎青对她紧张的表情也觉得好笑。
吟香妙目瞪了他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不过她还是将阎青的手拍开,把咖啡倒好之后坐了下来。
两人在一起时并没有多少交谈,一切看起来非常安恬,阎青知道吟香其实是个喜欢安静的女人,之前夜总会的工作只是她的一份谋生手段,他也喜欢就这样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欣赏着她,两人之间显得那么自然和融洽。
今天早上的行动阎青没有参加,他现在的名头还有标志性的长发会让他们这一手嫁祸于人的计划穿帮。刚喝完一杯咖啡,阎青接过吟香点上的一支雪茄时,江晓回来了。
“大哥”江晓走进花圃。阎青点了点头:“二弟,坐下说”
吟香起身去给江晓拿杯子,对于阎青的事她从不过问,她知道自己不能像肖青青那样帮得上阎青,她所做的只是服侍着她的男人。
“事情顺利,人已杀了,应该没有留下尾巴”
“好,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阎青并不是个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但对兄弟的信赖让他非常放心的把一切交给江晓处理。
“等陈家福的随从回去报告,还有小桃红落入陈闵龙手中后,曹湘龙这个黑锅是背定了,我们要做的只是看准时机,推波助澜”江晓一脸的自信,每一次自己的计划变成现实之后,他都有一种满足感。
“还是二弟脑子灵活,跟着我这个粗人真太委屈了”阎青笑了笑。
江晓一听立刻正色的说道:“大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把我当外人吗?”
阎青哈哈大笑:“好,不说不说”从木制的烟盒中取出一根雪茄丢给江晓。
帮江晓点上之后阎青附身靠前低声说道:“二弟,你们来这也快半年了,怎么样,有没看上哪个姑娘,大哥给你做做媒,要不我让你吟香姐给你物色一个”江晓也算张得一表人才,功夫好,头脑精明,就是没看到过和女人有瓜葛。
“得,大哥,我的事你可别瞎操心,我看你最近是不是两后宫争风吃醋自己被搞得灰头土脸,现在也想拉我趟浑水,我还是一个人安逸些”江晓嬉笑道。
“去!我们好着呢”阎青笑着作势要踹江晓,江晓连忙讨饶。
上海火车站,一名女人坐在候车室内,头上裹着一张大围巾,只露出半边脸,她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身边候车的人们吵吵嚷嚷,一名坐在傍边的老人穿着一件破棉袄,不知道多久没洗,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后面甚至有带着鸡鸭的,连鸡粪鸭粪的味道都散播在空气中。
平日里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可是现在她却置若未闻般,哪里越是脏乱越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这个女人正是小桃红,她像只丧家之犬似的。早上再住所时,她趁着陈家福的两名随从还没醒来,便匆忙的收拾行李逃了出来。
陈家福的死她脱不了干系,无论落在曹湘龙或是斧头帮手中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现在的上海滩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一辆火车冒着白烟缓缓的驶进站台,小桃红跟着人群朝出口走去,不知道为何她越是靠近火车心情旧越是紧张,拖着一手提箱行李的她看到车门就在眼前,心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正要抬着行李踏上火车事,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灰色外卦的人,接着头上被人用布套给套上了,她拼命挣扎几下之后便晕了过去。
昏迷中的小桃红觉得一阵透骨的凉意从头而下,醒来的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内,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她的前面站着两位面目狰狞的打手,一名中年人坐在她前面。这名中年人一脸的粗犷,长着短短胡渣,身上透露着一股威严的气势。稍微深陷的眼眶周围有隐隐的黑线,小桃红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怒气,在这之中又有着一丝悲哀。
“你该知道为什么抓你来这了吧”中年人冷冷的看着小桃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小桃红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惊慌失措的她连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