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家住京城,家族中世代经商,家境十分殷实,自小他生性好动,父亲专门为他请了好几位武师教他习武。
天赋惊人的他没多久就在五位师傅教导下出师了,当时京城处在混乱时期,没几天就换一主,正值二十岁的阎青在经受一名女人感情打击的挫折后,不顾父亲的反对参加了讨伐张勋复辟的军队。
身怀武艺的阎青在每次战斗中都是身先士卒,杀敌无数,和他一起加入军队的潘虎,潘龙,江晓还有时云飞五人在皖系军中是赫赫有名的勇士。每回战事都有他们像把尖刀直插敌营的身影。
进入军中才两年,阎青就当上了团长,其它四人分别在他手下担任营长等职务,军中的人都称他们为五虎将。
本来风华正茂的阎青仕途坦荡,但自从当上团长却令他感觉迷茫。每日花天酒地的各种应酬,上层之间的拉帮结伙,勾心斗角让刚入伍时那份为国捐躯的豪情壮志不翼而飞。
此时的阎青对这种生活已心生倦意,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毅然的离开了军队。
深秋的京城郊,驻军郊外的阎青接到急电,命他迅速率队伍进入首都镇压乱党。阎青接到命令之后即刻领兵进城,这一路上阎青五人都是满腹疑问,奉系兵马早已让他们逼出山海关,而革命军远在南方,此时从哪冒出的乱党连警察都搞不定,还要让军队出来应付。
作为第一支到达现场的军队,阎青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手持武器的乱党,而是上万名游行的学生和教师,人人神情激昂,手中挥舞着彩旗和拉着横幅。
:“反对军阀割据!停止国内战争!”:
:“反对勾结列强,引狼入室!”
游行的人潮中,口号此起彼伏。这时,政府秘书也匆匆忙忙赶到现场。
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打着领带,头上像抹了一层猪油般铮亮的秘书江权对这阎青指手画脚说道:“我命令你,立刻驱散这群刁民,把带头的给我抓了,顽抗着就地正法!”
看到自己队伍叫道这里是为了镇压一群学生和平民,阎青心中早已愤然,对江权的命令置之不理,冷冷说道:“我的队伍是用来打仗的,不是抓老百姓用的”。
:“你算啥东西?养你们就是拿来使唤的,叫你干啥你就干啥,要不然让你滚蛋!”江权看到阎青竟敢顶撞他,马上破口大骂。
一旁的潘龙和潘虎一听江权敢骂和他们有着生死之交的团长,顿时怒目圆睁,撸起袖子上前就要扁他,阎青在四人心目中就像亲生大哥一般,谁要动阎青,就是天王老子他们也不会卖帐。
一看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江权赶紧倒退几步,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像他皮细肉嫩的,给K两下还不玩完。
:“好你个阎青,不听从命令还要纵容手下作乱,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咬牙切齿的带着随从走了。
第二天一早,司令部就来了两名卫兵到了阎青的兵营,说是司令部要求阎青一人去参加会议。早已在意料之中的阎青不说二话就跟随来人出去了,正当阎青要上车时,闻讯赶来的潘家兄弟和江晓还有时云飞拦住了他。
:“大哥,你别去,那帮家伙肯定没啥好心”潘虎说道。
看着眼前曾经生死患难的四人,阎青表情平静:“放心吧,司令部不会因为这件事拿我怎样,好歹我们也是为政府出生入死过的有功之人,最多挨个骂就完事,等我回来”。说完转身车。
江晓一把拽住还要上前拦车的潘家两人,车子很快离开了军营。
:“你干嘛拉住我们,你就不担心大哥吗?”焦急得直跺脚的潘龙和潘虎大声责问江晓。
五人中江晓长得白白净净,不像军人,倒像个书生,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五人之中除了阎青,最令人恐怖的就数他了。斯斯文文的他在战场上就像变了个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而且他还是位智多星,任何事情在他手中都会处理得稳稳妥妥。
江晓说道:“现在情况未明,我们不知道司令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事情不严重的话,我们不让大哥前去反而会落人口实,所以目前我们要先打听消息再做打算,何况以大哥的身手暂时不会有危险”。
时云飞嘿嘿一笑:“放心吧,打听消息这事就交给我了”。时云飞瘦小的身材流露出精干的气势,他自称是水浒一百零八位好汉中神偷时上迁的后代,开门撬锁,攀岩走避无不精通,平时最喜欢交朋结友,京城一带的哪个巷子有几条狗他都了如指掌。
江晓点点头:“你赶紧去,我们集合部队待命,敢动大哥的话我们就搅他个天翻地覆”咪成一线的眼睛流露出凶狠的杀气。
刚到司令部门口的阎青马上就被一队实枪荷弹的士兵包围了,为首的一名士兵对他说:“对不起阎团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委屈下跟我们进去吧”。阎青的名头皖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横刀立马疆场上,谁敢领兵抗阎王。这个阎王说的就是阎青。
阎青冷笑一声:“我既然来了还怕我跑不成,你的主子看来胆子也太小了”随后抬脚迈进司令部大门,十几名士兵包围中,他要想跑的话还真的拦不住他,不过他现在也想知道是谁要拿下他,皖系军阀中对排除异己的手段向来是心狠手辣。
阎青被带进一间小黑屋中,这里看起来是清朝政府没倒台之前用来审讯革命党人用的刑室,皮鞭,脚镣,枷锁,以及一些各式各样的刑具挂在墙上。刑具上面血迹斑斑,整件屋子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角落隐隐看见一些人的毛发。
阎青处变不惊的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过了一会,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位正是秘书江权。外面抬进来一张桌子,两人就在阎青上方坐下来。
江权从金丝边眼镜后露出奸诈的目光,一拍桌子冲着阎青大喝:“你这个乱党,给我跪下!”
“乱党?我乃唐唐皖系一名团长,你叫我乱党难道你是满清政府派来的吗?”阎青冷冷的对他说。
“放屁!你到现在还嚣张,我是代表现政府前来审讯你这等乱民的,你给我好好交代问题,要不然你就休想从这出去”江权声色厉茬的训斥起来。
阎青满脸不屑,现在的段祺瑞政府在赶走张作霖后为扩张势力,大举向日本借债,同时不断退缩东北的兵力给日本侵占国土,这才引起各种游行示威,和阎青刚加入军队时的推翻复辟政府,建立共和的宗旨早已大相径庭。
“我是军人,你没权审判我,叫我上司来”阎青完全不把江权这等小人放在眼中。
“你上面现在和你一样,你就别指望什么了,我们是来给你机会的,只要你认清形势,好好悔过,发誓紧紧跟随段总理,你还可以回去做你的团长,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负隅顽抗,你也想得到后果”。江权身边那位高个子的男人对阎青劝说道。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皖系中的内斗看来是到白热化了,一边是勾结日本的段祺瑞,一边是勾结霉国的黎元洪,两只都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