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再看一眼身高马大的两兄弟,有人认出这是本地的恶霸,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摇头。
要想变戏法,就挑个一般的人来糊弄啊,好死不死的遇到了这“瘟神”两兄弟,剩下来的热闹,可真有的看了……
上官冰浅吩咐云儿,向肉匠要过一串钱,然后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水盆,跟着,将那串钱提到眼神,自言自语地说道:“钱啊钱,你可一定要说话啊,要不,我今天可就惨了……”
听了上官冰浅的话,两兄弟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主儿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主儿,以为只要和钱说话,钱就会和你说话么……
不过,若这钱真能说话,他还叫钱么?
卖肉的两若不是脑子里进了水,就是昨个半夜了关于大头鬼的春梦……
当然了,认得那兄弟,并且惧怕着他们的围观者更担心的是,若这钱真不能说话,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俊美公子,又要如何收场。
刺眼的阳光,照得上官冰浅不得不眯起了眼,她喃喃了两句之后,忽然将串钱的绳子解开。只听“哗”的一声,两百个大钱,叮叮当当地,全部都落入了水中。
如镜的水面,只有涟漪在晃动,上官冰浅的手中还拿着绑钱的麻绳子,一边悠闲自在地摇着她的扇子,一边静静地注视着水面的动静。
将钱放入水中,这钱,就能说话了么?本来还在嘲笑上官冰浅的围观者们,看到她的神情如此的严肃认真,顿时屏气凝神,想要看看这钱,究竟是如何说话的。
上官冰浅静静地看着,水中浮过的处处涟漪,过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定定地说道:“这钱已经告诉我了,他就是卖肉的两夫妻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而不是你们两兄弟的,所以,撒谎的是你们,这钱,自然不能归你们所有……”
所有人先是一怔,跟着就侧起了耳,然而,流风从身边掠过,头顶艳阳高照,除了远处商贩的叫卖,还有车马遴遴而过的声音之外,这一方天地,了无声息。
而那个少年男子,又是如何听到水盆中的铜钱说话的呢?莫非她有异能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那打人的两兄弟可不干了。他们一听上官冰浅说这铜钱并非属于他们的,一下子跳起身来,手指上官冰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放屁……”
“你一派胡言……”
两兄弟一边叫嚣,一边手捋衣袖,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围住上官冰浅,一个人将她往一边推,另外一个,长手一伸,就想去抢盆子里的钱。
谁知上官冰浅手一伸,一挡,绸缎做的折扇在手心里打了个转,然后就压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而她纤长的手指伸出,点在另外一个的肩头,开口:“怎么,说到病,不要命了么……”
上官冰浅的手指和折扇,看起来并无任何力道,可是,那本来气势汹汹的两兄弟却在她若有若无的按、点之下,一左在右在站在上官冰浅的身边,膝盖稍微弯曲着,苦着一张面板脸,望着对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