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雨拉了拉陆凌霄的手臂：“走了，回家去睡。”

陆凌霄不情愿地睁开眼，眼神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看起来呆萌呆萌的，他视线在她脸上胶着了一会，竟然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顾……时雨，你来了啊……”

“还认得人就行，”林臻唾弃加戏谑：“啧啧，对着我沉了张脸，这见到老婆笑得跟朵花一样。”

顾时雨也是愣了愣，这似乎，还是陆凌霄第一次对自己这样笑，真诚的、放下芥蒂和别扭的微笑。

这样的他，虽然此刻带着些迷糊，她却觉得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看。

她几乎有种错觉，似乎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她温柔了眉眼，用拉拉他：“跟我回去吧。”

陆凌霄被酒精控制的意识有些混沌，一个好字刚出口，双眉忽然皱了起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闷声：“你……你不许喜欢司徒风。”

“噗……”一旁的林臻喷出一口酒来，一边咳嗽一边笑，“哈哈哈哈哈我们陆少这小媳妇腔是怎样啊？！顾小姐，这短短几天，你怎么调教的他啊！”

顾时雨脸上又羞又尴尬：“林少，不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先回去了……”

林臻也不再看戏，招来外头的司机和服务生，帮着顾时雨把陆凌霄扶了出去。

已经接近凌晨，外头的风简直冷的刺骨，顾时雨把从家里带来的陆凌霄的羊绒大衣披在他肩上，与他一起坐在了后座。

临开车时，她摇下车窗：“林少，谢谢你。”

不仅谢他照顾了醉酒的陆凌霄，更是谢他告诉她陆凌霄的过去，她心中的芥蒂和纠结虽然说不上消失，却释然了一些。

谁没有过去呢。

林勾着嘴角笑的玩世不恭：“客气了。回家可要好好照顾他啊。这家伙刚喝醉的时候老是在念叨你，对你可有心了。”

于是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顾时雨觉得自己一路上都有些不对劲，陆凌霄刚刚的笑容不时出现在脑海里。